與權松山 向見致先與景涵書譜草但云。著眼未有下手。極以謹愼之意寄聲。當初仰瀆。貴中亶以謹愼縝。密而有更約靜處。大費精力之語。慰喜。春間馳書元用兄請所錄幾條答。以難可付郵待後信便又云。乞校松山甚善。又慮嶺湖之落。落然心若相符。千里猶几席何遠之有哉。信仰信仰。甲用意文字憊茶隨至。若有一物猜魔眼前苦無全。日努力胸中安得不貧乎。願有以開之別有疑問。貽惱未安。伯夷叔齊遜國。而逃土地。人民受之天子傳之。先君豈可恝然不顧乎。若無仲子。國不爲國。必無逃乎。若無中子。不成委先君之國而棄之。朱門或有如是爲問朱先生不以爲不然而直云。當立伯夷此可見矣。泰伯逃荊蠻。而封於吳。何史記吳泰伯。仲雍之所封。何兄弟封一國乎。其沒後周使立廟祭其伯仲。令子孫世守爲君耶。孔子言泰伯不言仲雍獨何歟。荊蠻卽吳越之地。秖是就而封之耳。於論語泰伯章。小註所引。吳越春秋可見史記云云。兄弟封於一國。雖若可疑想是。泰伯沒後。繼封仲雍。故其立文如是。夫子獨稱泰伯爲至德者。泰伯當立而讓之也仲雍自是不當立者。有何讓之可言而稱至德耶。孟子語滕文公爲王者師文公。若有湯文之德。則以五十里亦可爲王矣。太王去豳之日。雖無五十里。肇基王跡。豈但爲王者。師乎文公。無太王之德而孟子何以創業垂統。後世子孫必有王者。勉之如太王之事乎。文公若眞有湯文之德。則其王天下。固不可謂必不然。然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則非如滕之五十里且湯文之興。皆在空曠。無人覰見之地可。得以措手。運脚做成形勢滕。則界在大國之間。左右束縛。運動不得。大抵以至小之國。處至難之地。雖有王者之德。豈不誠難矣哉。此孟子所以秖言爲王者師也。太王去豳之日。雖無五十里之地。邑于岐下。則許多閑曠。皆爲吾有豈滕之比哉。以此德而得此地。所以肇基王跡也。若不得此地。則雖有其德。亦將難矣哉。苟爲善云云言其天理。如此勉之。以强爲善之意。强於爲善則亦將有太王之德矣。豈可謂必無乎。然其下曰。若復成功天也云云。則秖是盡吾道而已。非以後世之必有王者期待之也。問。太公佐武王伐紂泰誓三篇。何無一言之稱。曰。此篇與牧誓武成。言奉天討罪之意而已。功勩則不言故也。周召亦必有佐謀。而不見於經詩大明篇。述武王功德。則始言師尙父問周公居東二年之久。召公太公何無一言。告王而救之也。曰。成王之疑。非雷風之。變莫可以感悟二公。豈遽輕發乎。維持王室以待之而已。雖以臆見置答不能自信無疑矣。及見君奭篇集傳呂氏曰。師尙父事文武烈莫盛焉。而不與五臣之列。蓋一時議論。或詳或略。隨意而言非。欲爲人物評也。又曰。召公親遭大變。破斧缺斨之時。屈折調護。心勞力瘁。又非平時大臣之比。向余所言。幸無大悖。而可以旁照矣。盛答恐皆得之泰誓牧誓。本非論功之書。則無言及太公之功不須疑也。周公之居東。太公召公豈無至誠憂悶。密切調護之事。但宛轉不突兀使王心自悟。故無痕迹處。然王若終不喩。則必不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