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鄭景晦 去望日作高山行。改題蘆翁祀板。會甲筆勢甚拙。而大賢後役私心光榮極矣。不祧議。蓋老善遺託。而愚意親盡埋之禮也。明王作而有不祧典。則造主權奉亦禮也。何可私擧乎。然記曰。聖人之葬人歟。人之葬聖人。我亦曰蘆翁之尊人歟。人之尊蘆翁也。人微不敢有言矣。歲內果齋書謂。只從老柏翁。禮或一義故。甲問尙不與松山一討否矣。兄亦不與果齋。論此義理。而與松山商確耶。當日見柳西岡南立菴書于儒席。極致愼重之意。立菴以卿大夫。亦爲別子之例。爲據而不謂之不可結之以蘆翁家禮使傳於後世。其意似極完轉兄意以爲如何。以微罪行。以人傑錄爲歸宿。殆若輕發講明之地。不可自我立論。然人傑錄寓錄。皆庚戌以後。兩皆朱子晩年。語兄必欲從寓錄。而曰人傑錄語勢艱迂。不若集註與寓錄之平順也。兄但取語勢如何。而不究聖人本心乎。聖人居是邦。不非其大夫故。孟子論梁襄王。朱子謂聖賢之分不同。余欲深究孔子之心。而人傑錄謂吾之去國以不致膰肉。爲得罪於君也。不問其語之艱迂。可以意逆志故。自謂歸宿也。其果不可乎。以己爲得罪於君。是善則稱君。過則稱己之意也。然聖人固無罪。而以大罪去。則箕子所謂彰君之惡也。以得微罪而去。則君臣之間。庶無大過矣。集註不欲顯其君相之失。非孔子罪己之意耶。不欲顯之欲字。是欲以微罪行之欲字。相對言也。何可以差殊看耶。微字以微顯。闡幽之微字看。則爲顯字的對。以微小之微看亦難爲的對。如何如何。罪失罪過罪罰。明白立證。而罪己之意。何不立證也。某也幸苟有過人必知之。聖人之自過如此。安知此必不以罪己耶。惟罪己故。集註又以用心忠厚繼之也。季桓子獲罪。孔子之歎可見。將死之善言。是爲君上之罪之明證。然桓子自言。則可孔子之心。亦有歸罪乎。余未見夫子家奴以發。惟兄代言也。兄嘗以能所說見獎許於松公。亦不可以此語質于松公乎。異而同乃眞同。吾欲同而不欲異也。更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