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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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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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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門問答 問太極動而生陽。靜而生陰。太極理也。陰陽氣也。氣則動靜。而理不能動靜。然理有動靜。故氣有動靜。太極之有動靜。是天命主宰處否。先生曰。見得精密。問先生答權信元書有曰。太極單指理。固然。陰陽單指氣。是果成說乎。太極固可謂單指理。則陰陽豈不可謂單指氣。先生曰。此非可疑之說。易以道陰陽。人必曰易理。何也。問前賢有曰。未發之中。只是吾心統體一太極。不可喚做理之一本處。易有太極之太極也。易有太極之太極。水之本源也。吾心之一太極。水之在井者也。事物之太極。水之分乎器者。此論。似以易有之太極爲上一位。吾心之太極爲中一位。事物之太極爲下一位。分作三層說。竊有惑焉。天地萬物。只是太極中物。如魚在水中。肚裏肚外皆水。鯉魚肚裏水。卽鱖魚肚裏水。然水物也。故萬斛水不能盡在一魚腹。太極大而天地。小而一物。所具此理。無一毫有餘不足。終始只一箇太極。豈有上下彼此之間也。先生曰。太極云云。前賢所論。果可疑。問景鍊曰。理與氣不離處。必以不雜言之耶。錫龜曰。氣則有質。理本無形。旣無其形。何嘗有離。何所有雜。所謂不離。非混淆。所謂不雜。非各立。理與氣不離而亦不雜也。先生曰。子之見似精。問周子曰。太極動靜而陰陽生。陰陽一太極也。夫陽爲善。陰爲惡。而太極乃陰陽之妙也。又曰。五性感動而善惡分。以孟子所謂性善。乃若其情。則可以爲善。與乍見孺子入井。怵惕惻隱者觀之。分明是性本善而無惡。周子該理之本末始終而言之也。孟子擧其體面而言之耶。先生曰。體面二字。甚生且弱。恐是自家所見。未甚明的。故爲此籠罩語。更就繼之者善。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一陽初動處。萬物未生時等語。着眼目。知元初無有不善然後。孟子道性善。眞實不爲虛誑。問沖漠無眹萬象森然已具。若謂世間萬有皆本具於沖漠無眹之中。而沖漠之中。具萬象之理。故各生萬端不齊之氣。隨成萬般不同之物。則世間好事不好事。均是各得太極中本具之一象。是沖漠之中。善惡混雜。太極不得爲純善無惡矣。先生曰。世間本無不好事。所謂不好事。好事之未成者也。問若謂已具者。具純善之理。而有此理。則生此氣。此氣旣生。變化萬段生出。世間萬殊之事物。其善者根於理。不善者作於氣。則是造化之妙。半是理使氣。半是氣屈理。太極不得爲萬化主宰。先生曰。爲昧者言。不得不曰。善者根於理。不善者作於氣。若論造化根本。則別是一說。問先儒云。理之有善惡。因氣而有。然凡天下有形質者。或因氣而變。惟理初無形狀方體。聲色臭味。只是其所以然者。而有必然之妙也。天下無理外之物。故事之萬殊。非理因事而殊。乃事因理而殊也。然則氣之或純或駁。必有所以然與其所必然者。故曰。善惡皆理也。形質一定不可變。理無形。故因氣而變。氣之有純駁。以其往來屈伸。雜錯不齊。而理在其中。故隨而或有不善。何謂善惡皆理也。曰。自揚子雲稱善惡混。獲罪於聖門。以後人雖至愚。孰肯言理有惡也。然物之有形質者。大如天地。時有消盡。安有有形質而不可變者。惟理也。不以有是物而存。不以無是物而亡。先天地而無始。後天地而無終。卓然乎事物之表。常行乎事物之中。萬事萬物。一動一靜。莫非此理之所使。而氣之往來屈伸。雜錯不齊。其主張而使之者理也。故其粹其駁。先有此可以粹駁之理。若謂理本純善。因氣之有粹駁。而隨以善惡。則不惟氣不本於理。所謂理者。只是柔軟無骨底理乎哉。盖自孔子言。繼善成性。孟子道性善以來。孰不曰理本純善。而吾之爲此說者。思之不得。故盡吾之疑。欲眞知理之純善也。先生曰。先哲言。善惡皆大理。正是說到此處。今以實事言之。則所謂理者。不過陰陽之妙也。下面陽爲善。陰爲惡。陽爲君子。陰爲小人。謂之惡不根於理可乎。故說理不如說中。中則無不善也。從上聖賢。曰中曰衷曰則曰彛。未嘗一言及理。後世之論。則中衷等字。變而爲理字。可以善看。不可以不善看也。最有一事可證。嚮者天下之萬聲。無非太極中分出來者。而聖人制律。只用黃鍾一聲。此天地之中聲也。曰中曰衷。其曲折如此。聖人繼天之所不能。其在斯乎。問或曰。子嘗以爲善惡皆根於理。氣之有粹駁。以其有所以然。然則先儒所謂氣有清濁偏正之殊。故理隨而萬變之說。皆可廢歟。曰。自源頭處觀下。則理本生氣。自流行邊說去。則氣或害理。吾所嘗言者。原頭處論也。子所擧者。流行邊說也。其曲折。則非一言可了也。先生曰。此段與鄙意合。近世議論。每將流行邊說。攙入原頭。問或曰。子嘗曰。凡氣之所爲。皆理之所爲。而善惡皆根於理。以此言之。則理本有善惡。又曰。就原頭處論。理本生氣而皆善。自流行邊說。氣或蔽理而爲惡。以此言之。理本純善。因氣有惡也。曰。所謂理者。萬事萬物不得不然之故也。故曰氣之所爲。皆理之所爲。而善惡皆根於理。理只是所以然之妙。未有所能然之力。故氣之流行變化也。或承順而遂其善。或掩蔽而反爲惡。其蔽之者。非氣自爾。亦理之固然。雖固然而非理之本然也。先生曰。大槪非不是當。但其意味牽強。無融釋脫落氣像。殊與吾友前日見解不同。無乃更數長廊柱而錯耶。須知善惡皆天理云者。不是兩端各立。各自出來。正以天下本無惡。而所謂惡者。乃善之孼子。則都無事。孼子未嘗非己之血脈。故惡亦不可不謂之天理。如斯而已。問天所賦爲命。物所受爲性。譬如雨之注下虛空中。則謂之雨墮。在平地上。則謂之水。先生曰。然。問此理在天地。則曰天地之性。在人物。則曰人物之性。就人物上兼氣質言之。則曰氣質之性。單指理言之。則曰本然之性。先生曰。天地之性。謂天地所賦與人物者耳。非謂在天地也。問朱子辨胡氏心無死生之說曰。天地生物。人得其秀而最靈。所謂心者。乃虛靈知覺之性。猶耳目之有見聞耳。此性未達其義。曰虛靈知覺之體。則如何。先生曰。此性字。乃自然具足之意。非指人生而靜以下也。問人與物均得太極五常之德。故曰性同。人得人之理爲人。物得物之理爲物。故曰性異。先生曰。論人物之性。大槪則然。而恐未爛熟。且置之無妨。問高峯先生論本然氣質之性曰。孟子剔出而言性之本然者。似就水中。而指言天上之月。伊川兼氣質而言者。乃就水中。而指其月。此言不能無感。嘗以爲本然之性。就水中。單指月言之。氣質之性。兼水而言之。非有天上水中之分。先生曰。天上之月。水中之月。月有天水。而理豈有天水。惟理無對譬。辭安得逼肖。惟在觀者善觀耳。問錫龜以爲本然之性。單指理言之。氣質之性。兼乎氣言之。故未發之前。亦有氣質之性。鄭載圭鄭義林以爲。此性墮在氣質之中。而有氣質性之名。則兼氣謂氣質之性。非爲不然。而若於未發時。謂有氣質之性。則恐未然。先生曰。景範之說。是南塘餘論。此處極精微。非卒乍所可剖判。盖性本屬未發。而未發字。與中庸未發之中相亂。未發亦有氣質。則未發不可謂中。氣質與生俱生。則亦不可謂未發。時無氣質。將何以折衷哉。盖衆人未發。非眞未發。不昏則亂。以此境界言之。則未發亦有氣質。孰云不可。若或有澄然未發。則此乃湛然之本體。偶然回淳者也。此乃天下之大本。又欲將氣質二字。藏在這裏者。不已病乎。當細細商量。不可卒乍剖判者。此也。問氣質之性此性字。不須深看。似是俗語性勤性懦性剛性柔之性。未知然否。先生曰。然。問天地亦有心乎。曰。人物之心。得天地心來。天地若無心。人物豈有心也。或曰。天地之心。亦有知覺乎。曰。人物之心。自這裏而有知覺。則這裏自有本然之知覺。曰。天道福善禍淫。是無心而自來耶。有意而必然耶。曰。謂之無心。太冷淡。謂之有心。則穿鑿。然終不是無心。先生曰。然。問申鍾求曰。天地有無心。有有心處。曰。天地之有心處無心處。朱子已言之。曰。須要知得他有心處。又要見得他無心處。有心處。其所謂若果無心。則牛生出馬。桃樹上發李花是也。無心處。其所謂四時行。百物生。天地何所容心是也。其意盖本有主宰。而元無容心焉。雖無容心。而實有主宰之謂。尊諭似謂有有心處。有無心處。何處是無心。何處是有心。宋時一曰。有心無心處。似於體用上看。曰。然則有心處爲體。無心處爲用耶。抑無心處爲體。有心處爲用耶。愚意以爲本有主宰。而元無容心。故曰無心。雖無容心。而實有主宰。故曰有心。恐不可以有無分體用看。先生曰。子之言是。問朱子曰。天地之心。不可道是不靈。但不如人恁地思慮。恁地思慮。此乃人不及天處耶。先生曰。恁地思慮。此乃人不及天處。其說甚善。問心是五臟之一。而虛靈之亦名曰心云云。先生曰。吳臨川說。固可笑。而君之所言相似二字。亦甚病。虛靈之必名曰心。明指血肉之心言。非但相似而已。其得名苗脈。吾亦每取康節心屬火之言。亦不須深看致生病敗。問先賢曰。四端卽道心及人心之善者。此言尋常未達。先生曰。道心人心。苗脈各異。人心之善。卽道心爲主宰而然也。四端以道心看。似當。問或曰。寂然不動。性也。感而遂通。情也。曰。寂然不動。則性存乎這裏。感而遂通。則情行乎其中。而能寂能感。心也。寂然感通。當以心看。或曰。性。理也。心。氣也。情。理氣之流行也。曰。心與性對擧。固有道器之分。性與情是一理。而但有體用之殊。盖心。氣之靈。性。理之在中渾然者也。情則乘氣流行者也。先生曰。答說皆是。問感應一理。而形器不能間隔也否。先生曰。本同一氣。故有感應。此感應之理也。感應本旨。當屬氣分。問或曰。力生於氣。曰。力生於質。質生於氣。或曰。氣壯者。力宜強。氣孱者。力宜弱。而或有力贍而氣易耗。有力微而氣常旺者。何也。曰。此乃氣有剛柔。而稟有多少故也。盖稟剛而多者。氣壯而力強。稟柔而少者。氣孱而力弱。稟雖多而柔者。力雖贍而氣易耗。稟雖少而剛者。力雖微而氣常旺也。先生曰。然。問或問氣之所運。必有以主之者。朱子曰。氣中自有個靈底物事。靈底是理否。先生曰。有理故靈。而不可謂靈便是理。盖此處小差。則入於認氣爲理。問朱子曰。木神仁。金神義。仁義理也。神氣也。則當曰木性仁金性義。而曰木神金神。何也。先生曰。神氣也一句。似誤。理之妙處。謂之神。理之不神。則是木強一塊矣。易大傳陰陽不測之謂神。横渠曰。兩在故不測。兩在者。旣在陽。又在陰也。所謂在者。非理在乎。木性仁之語。可笑。木亦有惻隱之心乎。問木神仁。金神義。前者誤以神爲氣及得理之妙處之訓。此固無疑。然神是理之妙處。性是理之渾然。神與性均是理。而木金之神。旣謂之仁義。則木金之性。不可謂之仁義耶。先生曰。神是理之運用。故謂木神則可。而謂之木性則不可。問人有曰。鬼神吉凶禍福。只是以理言。理無不善。人能順理則吉。逆理則凶。自是理合如此。安有所謂鬼神一一降之哉。朱子答曰。是也。然福善禍淫。只是理合如此。而無有所謂鬼神之爲之如問者之說。則其說似乎太冷淡。凡天下萬事。理合如此處。鬼神合如此。而所以然者。理也。所能然者。鬼神也。故福善禍淫。固理也。理不能自爲。爲之者。鬼神也。此處恐或人之未達。故朱子姑應之曰。是也。或曰。然則鬼神。亦有所喜怒愛惡。必如人之有情耶。曰。鬼神與人。其理一也。故人之喜怒處。鬼神亦喜怒。人之愛惡處。鬼神亦愛惡。人之心。卽鬼神之心。鬼神之情。卽人之情。但人著而鬼神微。人顯而鬼神隱。惟有著微隱顯之分。其情意豈有不同也。故古之至誠者。爲徒於鬼神。與之合其吉凶。先生曰。子之論然。問祭祀之說。先賢論之詳矣。終有所未瑩處。盖祭祀者。以己之精神。聚彼之精神。然後孫之祭先祖。後賢之祭先聖。其歿已久。其氣已散。更有甚來格者。後孫後賢之於先祖先聖。自有當報之理。以此理求之。則便有此氣也否。先生曰。末段以此理求之云者。似見得大意。盖天地萬物。本吾一體。今有感於邪魔者。一念專一。亦能有感。況正當道理乎。問或曰。魂魄二者。有則俱有。無則俱無。葬而返也。宜乎魂魄俱返。而獨返魂。何也。盖魂是氣。魄屬質。屬於質者。形質在彼。必無歸來之理。氣是飄揚無定。宜有返還之道。故獨返魂耶。曰。返魂則返魄在其中。魂在於此。魄亦在此。闕一則無物。故於祭焚香以求魂。酹沙以求魄。合鬼神以享之。或曰。神是陽之伸。鬼是陰之歸。人死則是鬼也。題主宜曰鬼主而稱神主。何也。曰神是自無而有者。鬼是自有而無者。人死則鬼。是自有而無。祭而享之。是無中求有。盖鬼中亦有陰陽生死道理。感應來格。是亦陽之伸而生底理也。先生曰。魂魄之說。問者其言大槪近之。求魄之云。見於何經。吾寡陋未之見。下段所言。近之。○魂魄說。曩書所云。是平生誤執。而書發後忽自疑。其於魄太恝。就考書傳。則其與已見相左處非一。而朱先生。則不啻重言復言。此與六經何別。反而思之。則魂魄雖是二物。而必相依而後靈。故凡言神者。皆合魂魄而言者也。離則散而不靈矣。此是一件大事。而向來疏脱若此。乃欲開口說天下之理。可謂不量力矣。可愧。問程子以聖人非不知命。然于人事。不得不盡謂。爲未是者。何也。先生曰。如此說。則天命人事。判然二物。故曰未是。然此處極難知。當深思也。問或曰。伊川曰。孔子旣知桓魋不能害己。又却微服過宋。舜旣見象之將殺己。而象憂亦憂。象喜亦喜。國祚長短。自有命數。人君何用汲汲求治。禹稷救飢溺。過門不入。非不知飢溺而死自有命。而救之如此其急。何故如此。須思量到道竝行不相悖處。可也。聖人旣知有命。而又爲之如此。其義何也。曰。程子所言此等之命。以氣分言之。聖賢之盡其道。盡其性分上事也。或曰。然則天命自天命。人事自人事。程子以聖人非不知命。然于人事。不得不盡。爲未是者。何也。曰。或有天命如此。而聖賢順而行之者。或有聖賢盡道。而天命感而應之者。天命人事。常合一而無間也。安有天命如彼自運於上。人事如此謾行於下之理也。固知盛衰興亡。皆有定分。聖人求盡其性。而不委之於命。故朱子亦曰。若曰已知天命之如彼。而姑盡其事之如此。則是乃天命人事。判然二物。先生曰。吉凶成敗。固有定命。而干我何事。己修已分事。日不暇給。奚暇念到天命。天地不能相爲謀人。安能爲天謀。況命是藏頭物事。巧曆之所不能預度。而性分實理。昭著於心靈。引彼藏頭之吉凶。欺我昭著之心靈。可乎。是以事到論義。事過方論命。論命於事過之前。大亂之道。盛論大槪則是。而主意常欲合天人而一之。故終涉支蔓苟且。問詩書言天人之際甚多。如天道福善禍淫。天何有情意。而必福善禍淫。先生曰。理之自然者。謂之天。問自一至萬。所謂數也。是根於理。而作於氣。著於事物之間。具此數者。理也。行此數者。氣也。體此數者。物也。盡此數者。聖人也。先生曰。盡其數者聖人盡字。未易領會。盡知耶。盡行耶。聖人之聰明睿智。固能盡知。而但恐非所以語聖人。若曰盡行。則吉凶悔吝。豈皆身親經歷耶。問人之生也。只是得於氣化之日。初無精神寓於太虛之中。及其死也。與氣俱消。更無形象留於沖漠之內。然則此身。只是天地間萬物中一箇物。而共公屈伸聚散者。有何所謂我也。旣無所謂我。則一切富貴貧賤。榮辱窮達。安樂憂戚。壽夭死生。更何有於我也。初無間於我。我亦無預於其間。然則天下更有何事。但順吾性而已。先生曰。我之爲言。本是對人而名。對立之意勝。則必至於循私滅公。故古人以平物我。爲見道之大端。今此所論。不可謂無此理。然推之太過。恐歸於太冷淡。轉入莊釋去。吾性亦何所安頓。須知對人之我。不可有也。立命之我。亦不可無也。問向日承教。有脫灑之說。如何是脫灑。先生曰。凡言辭。各有意思所從起處。脫灑之云。不知曩時緣何提起。今不可追憶矣。姑就二字本旨言之。脫灑者。汩没之反也。着手脚超然。外物自然惹絆不得。則脫灑也。已身雜於物累之之中。日與之廝殺。雖僅能保其疆土。心與力俱疲矣。此未免汩没。脫灑豈非所願欲。而致此脫灑。必有本矣。惟理明義精。洞見大原。兼以持守純固然後。實踐是境。非希望造作之所可得也。然則言脫灑。不如言窮理存誠。曩時何爲而有此提起也。盖一步之行。未有不眼先於足者。今吾足雖未到此境。眼能先知有此境。則亦足胸次開豁。地步展拓。鄙意當時或出於此耶。若或心中留着脫灑二字。如佛者看話頭樣。則吾恐下梢所得。乃疏闊而非脫灑。請以是爲答。問器亦道。道亦器。日用之間。居處恭。執事敬。足容重。手容恭。便是對越在天。先生曰。是。問或曰。涵養是靜時工夫。曰。不拘動時靜時。常游泳於天理之中。奉順而不遺之謂也。故朱子曰。動靜皆有涵養。先生曰。涵養通貫動靜。省察單在方動。問形體者。天理之盛載也。言語者。天理之發出也。故容貌必欲正。言辭必欲厲。先生曰。容貌辭氣。一身之體用。此而不謹。則天理無流行處。問臨事須審其義之所在。而一循於理。無一毫用意爲之。先生曰。精義最難。人固有緣情立義。自以爲行天下之達道者。問言語差錯。知不分明。心不安定之致也。故言語差錯者。臨事必差錯。先生曰。亦有說時不錯。而做時錯者。問上不連致知。知行之分。下不連正心。何也。先生曰。不連於致知章。固然不接正心。盖正心。修齊之總領關鍵也。問先惡惡而後好好。能惡惡而好善得遂否。先生曰。與鄙見無異同。問西山眞氏。解張子所謂性者萬物之一原。而曰凡人物之性。皆自此流出。如百川之同一源。此言似未然。張子之言性字。貼在一原字上。物雖萬而性則一之謂也。直指統體言之。眞氏之言性字。歸宿百川字上。萬物之性同出一原之謂也。下落各具處也。先生曰。見得精密。更與明眼訂之。問愼終追遠。南軒解以凡事如是。所以養德者厚矣。朱子辨之曰。下一養字。則是所以爲此者。乃欲以養德。而其意不專於愼終追遠矣。曾子之意。專在愼追上。而張氏之解。重在養德上。故云爾歟。先生曰。愼終追遠。非以養德。如曰言語必信。非以正行。問朱子曰。聖人無怒。可疑。先生曰。聖人無怒。恐非朱子語。問呂德昭問程子不取鮮于侁顏子樂道之說曰。恐是以道爲樂。與道爲二物。朱子答曰。說他不是。又未可爲十分不是。只是他語拙說得來頭撞。公更添說與道爲二物。愈不好。黃直卿又問。竊恐伊川之說。謂顔子與道爲一。若以道爲可樂。則二矣。朱子答曰。大槪得之。二子問同而答異。何也。先生曰。呂德昭云云。語非不是。但鮮于侁本語之外。加添得不好。故言其不當如是。問用行舍藏。謝氏曰。聖人於行藏之間。無意無必。其行非貪位。其藏非獨善。始可謂眞知物我之分。楊氏曰。樂則行之。憂則違之。孔顏之所同。使天下文明孔子而已。呂氏曰。用之行。舍之藏。孔顔所同。可以仕則仕。止則止。孔子所獨。朱子曰。謝氏知物我之分。恐非所以語聖人。呂楊分別孔顔不同處。亦有此意。此意何意。先生曰。聖人無迹。謝氏别尋一個形跡來。所謂呂楊此意。謂是耶。問子在川上云云。先儒以逝字。非指水。斯字方指水。竊以爲逝。指水之流而言。如斯。指不舍晝夜而言。盖見水流。而歎其流也不舍夫。而道體流水之妙。自見於言外。如先儒之言。則意味有所未盡。先生曰。逝者之論甚新。而曰者曰如。終有包含衆逝意味。更加玩味。如何。問金致熙曰。集註與道爲體。頗有與道爲二之嫌。曰。程子之意。盖物生水流。無非道之所爲。故上句直曰此道體也。然物生水流。非道體而直曰道體。則有道器無分之嫌。故又解之曰。與道爲體。道器有上下之分。而只ㅇ是一形。則此與道爲體之意。先生曰。答說大意。似然。問顔淵死。門人厚葬。蓋不幸早卒。爲其門人者。欲其無使土親膚。厚葬固人情。而夫子以爲不可。何也。蓋天不道理。只有一箇中而已。過猶不及。且以物尊之。孰如尊之以道。違道以尊。知道之人所不爲也。先生曰。然。問死生有命。張子曰。論死生。則曰有命。以言其氣也。語富貴。則曰在天。以言其理也。謝氏曰。命自其所稟言。天自其所遇言。此皆何謂也。先生曰。命與天。固無分別。而曰有命。則是自上降下之辭。曰。在天。則是自流溯源之辭。故可分屬。然而無理。豈有氣也。其實一而已。自上降下。故曰所稟。自流溯源。故曰所遇。問莫我知也夫。伊川曰。王通曰。知命者。不怨天。自知者。不尤人。王通豈知所謂命者哉。至如釋氏有因緣報應之說。要皆不知命者也。王氏之言。似無病。而程子云爾。何也。因緣報應。又何謂也。先生曰。知命者。不怨天。以下文自知云云觀之。蓋謂命乃吾身所賦。而反歸怨於蒼蒼。則不可也。其言未嘗不好。而若言命字本旨。則失之矣。程子之言謂此耶。因緣報應。言此生之吉凶禍福。皆前生結因緣而收報應於後生者也。問大德不踰閑。明道曰。出入可也。出須是同歸云。同歸者。何謂也。先生曰。出者中有背馳者。有同趨向者。所謂同歸。言其雖不由軌轍。而亦非背馳者耶。問權然後知輕重。止王請度之。朱子曰。此求仁之方。精義之本。蓋心之官則思。思則得之。思卽求仁之方。精義之本。所謂度。卽思也。先生曰。思字於精義爲襯。求仁二字。一念反求。已躍如。問四端不言信云云。在孟子是氣。何謂也。先生曰。元亨利貞。不言信。蓋實有是理。則這便是信也。四端不言信。蓋實有是發。則這便是信也。發者氣也。故曰在孟子是氣。伊川之意。如是耶。問自齊葬魯。先生曰。孟子去齊之前。恐是挈家在齊。故歸葬反齊。反齊二字。豈可以出仕看乎。問無爲其所不爲。守之於爲之事也。無欲其所不欲。誠之於思之事也否。先生曰。然。問朱子中庸說曰。率性之道。大化流行。各有條貫也。答林擇之書曰。率性之道。人性之當然也。若呂氏直以率性爲循性而行。則宜乎以中爲道之所由出也。答陳才卿書曰。道只在性之流行分別處。非是人率性而爲此道也。以此觀之。則率性之道。是理之自然流行。各有條貫。非謂人之循性而行。先生曰。率性。如曰無所差失於性。若下自然流行等語。則恐涉四端地界。非道字本旨。問或曰。朱子答林擇之書曰。未發之中。以全體而言。時中之中。以當然而言。要皆指其本然而言也。時中之中。以人事言。而何謂本然也。曰。吾嘗以爲未發之中。卽劉子所謂天地之中。時中之中。卽程子所謂天然自有之中。時中雖指人事而言。中則固本然也。蓋有本然之中。故人隨時而中也。先生曰。答說是。問金致熙曰。至靜之中。無所偏倚。至靜卽未發時。有何偏倚不偏倚之可言。曰。喜怒哀樂未發。謂之中。旣有中之可言。則豈無無偏倚之可言乎。先生曰。無所偏倚。方成眞未發。若如水之波浪雖息。而餘濁未淨。未發不可謂之中矣。問姶封之君。不臣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諸父。而臣昆弟。然則封君之孫。臣諸父歟。先生曰。然。問鄭載圭謂禮器曰。君在阼。夫人在房。【註西房】此陰陽之分。夫婦之位。當如家禮祠堂敍立之儀。而中庸序昭穆註。左昭右穆。子孫亦以爲序。群昭群穆咸在。而不失其倫。父子分昭穆。而位于東西。則夫人位于何處。時未能有對。近考祭統註。昭穆以神爲主。故人於廟中仍稱之。因此思之。則其謂群昭群穆咸在者。非昭東穆西。倣神位止。謂父昭子穆。群子群孫咸在也。此昭穆字。只是行列之稱。禘嘗之禮。所以仁昭穆。亦爲仁父子也。蓋入在廟中。故借而稱之。未知如何。先生曰。所論是。問學困利勉。工夫也。知之行之。以功效言之否。先生曰。是。問敦厚崇禮。所謂忠信之人。可以學禮者耶。先生曰。然。問咸有一德。善無常主。協于克一。善無常主。義有萬殊也。協于克一。理本一之謂耶。先生曰。善無常主。如曰中無定體。協于克一。如曰一以貫之。問輯瑞頒瑞。程子謂與天下正始。當時舜雖攝政。天下乃堯之天下。諸侯皆堯之諸侯也。舜安敢與天下正始。恐是詢察諸侯之例禮也。先生曰。雖非卽位之初。乃是攝政之一初。故其說如是。所論大體則然。問庶民惟星。謂民之麗土。猶星之麗天。星有好風雨。謂民各有所好也。日月之行。有冬夏。君臣之職。本有常道也。月之從星則以風雨。蓋從得其道。則風雨也休。從失其道。則風雨也咎。月卿士。衆星庶民象。故曰月之從星。驗卿士。星之風雨。驗庶民之情。而民情隱而難知。天象著而易見。故言也。先生曰。推得似仔細。問易有太極。朱子曰。自太極而分兩儀。則太極固太極。兩儀固兩儀。自兩儀而分四象。則兩儀反爲太極。四象又爲兩儀。此何謂。先生曰。兩儀反爲太極。理無多寡故云。問定公十五年夏五月壬申。公薨。秋七月壬申。姒氏卒。九月丁巳葬定公。雨不克葬。戊午日下昃。乃克葬。辛巳葬定姒。胡傳引葬先輕而後重之說以譏之。然則父喪後數月。母卒。葬當先母耶。先生曰。先輕之說。蓋指先後不爭。多可以變通者而言。豈過期不葬。延待後葬之葬耶。問孔子曰。父母之仇。不與共天下。遇諸市朝。不返兵而鬪。兄弟之仇。仕不與共國。銜君之命而使。雖遇之不鬪。若銜君命。則雖父母之仇。難與之鬪。先生曰。然。問曾子問。君薨而世子生。祝告之曰。某之子生三月。祝告之曰。某之子某從執事敢見。子拜稽顙踊云云。又曰。如巳葬而世子生。大祝告于禰。三月仍名于禰云。若衆子生。則其禮如何。先生曰。必以世子爲言。則衆子生。其禮必殺。或當告之而已耶。未敢質言。問喪大記。以衰抱之。若已葬而宗子生。則祝亦衰抱告之。自此日期而小祥。再期而大祥。除之否。先生曰。小大祥之說。似然。問有君喪服於身註。若親喪小祥後。遭君服。則他時君服除後。行大祥祭也。夫以所在致死之義觀之。君父初無輕重。而先遭父喪。則是致死於父之日。而後遭君喪。猶不敢服父。何也。先生曰。服有所壓。致死。非所言也。問賤幼不誄貴長。先輩於師長有挽。何也。先生曰。挽誄不同。問喪服小記。庶子不祭祖者。明其宗也。註此據適士二廟祭禰及祖。今兄弟二人。一適一庶。而俱爲適士。其適子之爲適士者。固祭祖及禰。其庶子雖適士。止得立禰廟。然則俱爲適士。豈各立禰廟耶。先生曰。一適一庶。俱爲適士者。或是兩家。故如是耶。若是一家人。則禰廟無雙立之理。更詳本註。如何。問生不及祖父母諸父昆弟父稅服。已則否。註謂生於他國。而祖父母諸父昆弟在本國。已不及識之。今聞其死。日月已過。父則追服。己則不服。註說恐未備。所謂生不及者。似是己未生之前。祖父母諸父皆已死。而今始聞喪。死生異代不相及之謂。非不及識之而已也。先生曰。子之言。是經文本意。問父母之喪偕。先葬者。不虞祔。待後事畢。先虞父後虞母。卒哭當待葬。而虞祭似不待後事畢。先生曰。此虞似非返魂之虞。問大傅。自仁率親。等而上之至于祖。名日輕。自義率祖。順而下之至于禰。名曰重。重謂祖重耶。禰重耶。詁用義循祖。循而下之至于禰。其義漸輕。祖則義重。故名曰重。此則謂祖重也。註自義率祖。順而下之以至于禰。名曰重。以其仁有所隆也。此則謂禰重。先生曰。輕重皆以祖言。問樂記。明則有禮樂。幽則有鬼神。何謂耶。先生曰。禮樂以人道言。禮屬陰。樂屬陽。可見。故曰明。鬼神以天道言。鬼是陰。神是陽。不可見。故曰幽。問喪大記。左衽結絞不紐。註生向右。左手解帶。便也。註說沒意味。恐生陽也。左是陽。故以左加右而右衽也。死陰也。右是陰。故以右尙左而左衽也。先生曰。左右衽。所論似有理。而註說未之言。或疏脫耶。問循與徇。先生曰。徇有惟人是從之意。與循字不同。問申鍾求曰。太極圖上一圈。所以動而陽。靜而陰之本體。黑爲陰。白爲陽。外黑內白。陰含陽之義耶。曰。上一圈。卽所謂太極。蓋此圖。闡理氣之本原。發造化之微妙。故將排寫形而下之陰陽圈。先揭形而上底太極圈。以示有理而後有氣。而爲萬化之樞紐。品彙之根柢。理本無捉摸處。特下一圈子。以形無形。示無中有。虛中實之理。所以爲動而陽。靜而陰之本體也。陰含陽之義。恐不可卽此而言之。宋時一曰。上圈不雜者也。中圈不離者也。曰。謂上以示不雜之義。中以示不離之義。則可。如盛論。則上中圈。分爲二層。不離雜。分爲二極。恐不可。先生曰。子之論。甚精。問精粗本末無二致。何謂也。灑掃應對。是其然。必有所以然。其然者。粗也末也。所以然。精也本也。先生曰。似然。問萬物各具一太極。統體一太極。以爲統體。合萬物言。各具。分萬物言。今又思之。統體就天地分上言。各具就萬物分上言。此理在天地。則曰統體。在萬物。則曰各具。此與前說毫釐。而旨意殊異。先生曰。太極說話。大抵位虛理實四字。足以盡之。圖中上面一圈。至萬物化生圈。曷嘗實有稱等確定也。此所謂位虛也。五層圈子。皆一味白淡淡底。圓足無欠缺底。此所謂理實也。看得虛實各有着落。而兩不相妨。方是善看。盛語上一節。欲以實理。埋却虛位。下一節。欲以虛位。掩却實理。似欠實見。蓋統體各具四字。本自虛位邊說來者也。問上天之載。無聲無臭。其體則謂之易。其理則謂之道。其用則謂之神。其體其理。何謂也。先生曰。體似以全體言也。理似以條理言也。問伊川日。有陰便有陽。有陽便有陰。有一便有二。才有一二。便有一二之間便是三。已往更無窮。老子言三生萬物。此是生生之謂易。理自然如此。一二是陰陽也。三便是萬物。而才有陰陽。便生萬物之謂歟。先生曰。以已往更無窮之語觀之。三是萬物之母。而非謂三便萬物也。問伊川所謂一二之間。邵子所謂一動一靜之間。間字同不同。先生曰。程子所謂一二之間。與邵子一動一靜之間。不同。此以氣言也。問涵養須用敬。進學在致知。朱子曰。涵養本原。思索義理。須用齊頭做。方得互相發。程子下須字在字。便是要齊頭着力。須在二字。何謂齊頭着力。先生曰。須字在字云云。可見古人看文字。咀嚼出意味處。蓋此兩字。皆在主一邊。不遺一邊之意故也。愚見如此。未知然否。以在字言之。說在明明德時。已含在新民之意。說某在斯時。已知更有某在斯在下面。問龜山曰。讀西銘。知爲學大方。因以思之。學是復性。性所具仁義。仁理一也。理一中自然底分殊義也。理一則天地萬物一體。分殊則親疏貴賤有差等。天地間只有此道理。人之所得於天。亦此道理而已。故知其理一。知其分殊。一而有分。此爲學大方。及其至。則盡吾性。參天地。西銘所言。是這意。而龜山之言。似此否。先生曰。所論然。問太極自是涵動靜之理。却不可以動靜。分體用。却不可與動靜分體用之謂耶。先生曰。見得是。問李孝述問。四時五氣之布。五氣之生。定於其初。恐非至此而序生。但氣之流布。其序必如此而後可。若爾則那一氣之行也。彼四氣。定在何處。先生曰。理無增減。故可謂一時都具。氣有形迹。故未免流行有漸。孝述之言。雖未明暢。其意思。則未見其不然矣。然而其間。亦有一時竝行者。夏是長養之節。而半夏生則春也。麥秋至則秋也。夏枯死則冬也。問聲色臭味之欲。發於氣。所謂人心。仁義禮智之理。根於性。所謂道心。此語下一半。當改之曰。惻隱羞惡之情。根於性。所謂道心。則如何。先生曰。西山所謂仁義禮智。卽指四端而言。古人文字。當活着服目。豈可拘拘若是。問吳臨川曰。太極本無體用之分。其流行變化者。皆氣機之闔闢。有動時。有靜時。當其靜也。太極在其中。以其靜也。因以爲太極之體。及其動也。太極亦在其中。以其動也。因以爲太極之用。太極之沖漠無睽。聲臭泯然者。無時而不然。不以動靜而有間。亦何體用之分哉。竊謂氣機之闔闢動靜。其所以然則太極也。若如吳氏之論。則太極只一塊儱侗物。先生曰。子之論。卽吾意。問五代六代祖喪。亦當造主耶。曰。當造主奉之靈筵。三月後撤靈筵則埋之。以其無奉安之地也。先生曰。雖五代六代孫。生時旣奉養。則當終其身奉祀。何可三月埋主。問曾以五六世祖喪。撤靈埋主。仰稟。答云云。但言遷埋之非。不言奉安之地。鄭載圭云。生旣奉養。死常主喪而奉祀。豈有不終其身之理。但不無曲折之難安。蓋五世祖生時。高祖以下神主。宜在祔位。而及其喪畢。改題五世以上當遷。以下當躋正位。則五世祖無奉安之位。當奉別室。而此亦可疑。五世祖未入廟。而高祖遽躋正位。其於父傳子承。世次迭遷之義。不有欠闕耶。又以爲後之嫡孫。奉傳重之正祖。而不於正廟。徑遷之別室。亦所未安。如何爲當。先生曰。祥後入廟。而及吉祭之期。以五世同廟。典禮有碍之意告由。而遷于別室。何持難之有。問承重庶子神主。入於本宗祠堂。答當人而不可倂坐。增解蓋庶子旣承重。便成嫡子。竝坐何嫌。先生曰。所論是。問宗孫有五代六代。次孫有曾玄。則於是祖之喪。誰爲主。曰。雖次孫。旣有曾玄孫。則恐當主之。先生曰。此事不可句斷。五代六代孫。生時旣奉養。則安可以一朝身歿。而卒然易主也。問凡喪告廟。當先於訃親戚。先生曰。先告家廟。問絞帶順目反目。先生曰。三重四股。反目爲是。問通典。父死未殯而祖死。服祖以周。蓋不忍死其父。然父已死而祖死。豈可不制祖服斬衰耶。先生曰。服祖以周四字。以備禮家之一說。非欲必此遵行。問子在父喪亡。而適孫承重之說。前此已累度問辨。而今觀增解諸說。則所論不一。愚伏則曰。以始制爲斷。通典服周者得之。李氏則曰。父已承父重而死。豈宜奪其父已承之重。縮一代而越承祖重耶。又曰。今以孝服陳靈。是父尙持服。子又持重。則一喪之中。父子共之。竊詳愚伏所引通與。不可謂無据。未知其得中。至若服以始斷云云。凡服之不以始斷者不一。且服朞。本服也。制斬。代父服也。意義不同。李氏奪重縮代越承之說。殆涉駭然。夫其父雖承父重。未終事而亡。故代父承重。順其孝心。豈謂奪重縮代越承也。亡者孝服。陳於靈床。旣葬而撤。其子承重。亦於父葬後。則豈可謂父子共主。宋敏求則曰。因父葬。再制斬衰。尤庵先生則曰。祖未葬而遭父喪者。代服之節。當因祖葬制斬衰。祖已葬父死。服祖斬。當在成父服之日。遂庵則曰。只得繼父服其餘月。因父葬再制斬。因祖葬制祖斬。持服繼父服餘日。固至當定論。李氏又謂。嫡孫承重而亡。其妻立後。則爲後者。只服所後。不當代服曾祖斬。小子之意。則此亦於所後父葬。受曾祖斬。先生曰。祖喪巳成服而父亡。此是禮經闕文。今不敢質言古禮之如何。而喪不可無主。註疏中有父有篤疾。長子代父執喪之說。篤疾猶然。況於父喪乎。似當以此傍照行之。則宋敏求已是的當。更有何議論乎。若其受服之日限。則曩有人遭此者。其時淺見以爲祖喪業已成服。而父喪未葬。更受他服。亦渉不遑。故先輕葬畢後。啓殯受服。似穏云矣。其後見諸家之說不一。要在當人擇而行之。若其近世禮家越承之論。眞是可駭。承重自承重。重服自重服。孫之代父執喪。豈待受重而始行乎。此禮家狃於陋俗。認承重爲重服之名故然耳。勿論。可也。餘日之論似當。受曾祖斬亦然。不如是。何以表爲後之義也。李氏爲承重。二字所縛。脫出一歩不得。多少可悶。問先儒曰。喪中死者。喪服陳於靈床。旣葬撤去。服已盡於葬前者。亦旣葬而撤耶。先生曰。然。問或曰。子在父喪而亡。嫡孫服重。必待父葬。則不無間斷之嫌耶。曰。此至情精義所當深思處。未葬前焉得死其親旣葬則返而亡焉。於是不得已代父服重也。間斷之嫌。何有於此。先生曰。子之論是。問祖喪中嫡孫死。次孫承重當否。南溪曰。長孫有弟當服祖三年。待異日立嫡爲料。則當如徐邈所謂以本服攝主。旣除素服臨祭。以終三年。可也。豈可以閏於其間。服祖三年。李氏曰。嫡孫亡無妻。不得立後。次孫不得已告廟承重。似當以通典所論練後來後於伯父。彼喪雖殺。我重自始。更制遠月云者。可以傍照而處之。以告廟始制之日計之。滿二十五月之期。此言恐亦未然。通典云云。或以伯父無後。初無服重者。其姪來繼者言。故謂我重自始耶。若祖父之喪。適孫居喪未竟而亡。次孫承重。則似當繼服嫡孫未竟之餘月。先生曰。爲後。則當服遠月。問祔葬先麓。徧告各位耶。只告最尊位耶。先生曰。諸位墳墓。密近新葬地。則似當各告。稍遠則只告最尊位。問嘗稟主五代六代祖喪。當服齊衰三月。陶庵亦云。而鄭載圭云。此當更思。蓋逮事五代祖。當服齊衰三月。見語類。竊以爲主其喪者。當服三年。蓋因朱子說而得之。齊衰三月。本高祖正服。而逮事五代祖亦同者。以其正尊之服。無可以復殺言逮事。則是必有父祖主喪而已。但以逮事而服。今爲其後主其喪。而同諸孫之逮事而已。則恐非朱子之意。以齊衰三月之親。而爲後則服三年。恐無間於高祖。未知如何。先生曰。此說甚當。問繼禰之長子。亦爲之斬衰三年耶。先生曰。先儒之論。亦有如此者。問爲人後。不爲長子斬。然乎。曰。承人之嫡統。而將傳重於其子。則已之爲後。似不當論也。先生曰。吾意以或說爲主。而我東禮家之論。多不然。問禮疏云。三年内母卒。仍服朞。小子之意。則父喪葬後。母卒當三年也。先生曰。父卒爲母三年。恐不必待葬後。蓋經文但曰。父卒則爲母。疏家乃有待三年之說。恐難必從。問祥後禫前立後。似當追服三年。先生曰。服本期年。加隆之服。止於再期。二祥則再期已過。更制重服。於禮似過。問女子成婚後。不卽歸夫家。遭父母喪。亦降耶。先生曰。當降服。問嫁返在室。爲父斬衰。則無夫與子者云耶。先生曰。爲夫所出者。問庶子爲父後者。爲其母緦。而無他子爲母後。則撤靈於服盡之日。於初朞直行忌祀耶。先生曰。然。問喪服傳爲父後者。爲出母無服。疏爲父後。謂父沒承重。疏說可疑。未承重。爲出母有服耶。先生曰。疏說不可。問爲人後者。於本生父在母喪。期而除服後。緇笠緇帶。在家兄弟無別耶。先生曰。皆心喪。恐無分別。問母出。則爲繼母之父母姊妹小功。註母死。則爲母黨服。不爲繼母之黨服云。繼母之子。亦服其母之黨。而於前母之黨無服耶。先生曰。然。問遂庵曰。殤服以上中下。各降一等。故殤者於長者。亦以三等各降一等。如八歳童子於叔父喪。當服五月。南溪曰。禮有上下尊卑之體。尊者雖以童子減服。卑者不敢以童子減長者之服。恐當從南溪。先生曰。當從南溪議。問或日。自啓至虞。節節有祝。而下棺無祝。今觀先儒說。下棺有祝曰。今遷柩就壙敢告。曰。家禮無下棺祝。蓋有深意。非所以處大變也。此蓋朱子所不忍言也。沙翁所不敢補也。先生曰。子之論。似然。問增解父母偕喪。雖一日母先亡。則服母以期。題主須題以顯妣。而旁註云子某攝祀。又與父與祖父母偕喪。祖父母題以祖考妣。而旁註稱孫某攝祀。喪畢改以孝孫云。此論恐不可。題以顯妣。子爲主也。題以祖考妣。孫爲主也。旁註直書孝子孝孫然後。言順理直。此雖出於不忍變在之意。聖人所謂三年無改者。恐不若是拘拘。先生曰。題主。非爲今日祭奠而題。乃昭穆繼序平生之計。孝字之題。烏得免乎。攝是非其主而權宜來助之稱。喪中之子。謂非其主則不可。且生子攝死父。禮有其文歟。恨吾寡陋而未之見也。若爲今日祭奠。則喪祭不稱孝。葬時孝子之題。亦未安矣。問主婦以亡者之妻爲之。然祭亡弟小子攝事。與弟婦共事有嫌。舍其妻而以賤婦爲之。先生曰。攝主本是無主。而代主豈可尋主婦。問雜記曰。當父母喪。除諸父昆弟之喪。服其除喪之服。卒事反喪服。通典賀循曰。雖有父母喪。爲期大功喪除。各服其除喪之服。據此則親喪中。除期大功者於行祀時。着吉服無疑。而沙溪曰。服其服入哭而祭時。不可着吉服。只着頭巾與布衣。愼齋曰。行之以深衣孝巾。南溪曰。白布笠白布網巾白布衣。只借白色衣冠。蓋此衣冠。旣非孝子之服。又非除喪之服。小子之意。從古禮。未祭前服其服。行祀時着吉。祭畢反服。未知如何。先生曰。白深衣白布衣。以至華盛之服。皆可名吉服。除服之吉服。必非華盛之服。況身在大故乎。然則深衣布衣。恐非可疑。問凡服緦一時。小功二時。大功三時。三年後禫加一時。閏非正月。似不當筭。筭之可疑。先生曰。禫非加一時。禮中月而禫。王肅解作是月之中。今雖用從厚之禮。而朱子是王說。問前後有喪。前喪禫。不可行於後喪中。沙尤諸先生。已有定論。而李鏡湖謂。親喪中。尙以吉服。除朞功之輕服。豈有不可暫服除禫之服。以行前喪禫也。李氏之說。似亦有理。先生曰。禫者。湛湛然平安之意。喪中豈可行禫祭。問愼齋曰。吉祭不可攝。尤庵曰。祧遷。似非權代者所敢當。陶庵曰。一時權宜之人。改題遞遷。萬萬未安。愚見改題。非權攝者敢爲遞遷。乃長房事。似無不敢。先生曰。改題。遞遷。是一項事。不宜分而二之。但主後久未立。則應須不得已而有權宜之道。問改葬返殯於家。固非有進無退之義。然尤翁之言曰。哀家旣還殯於家。則與几筵同處一室。竝設兩處几筵。未知如何云。據此則先賢亦有返家者。三年内改葬。上食饋奠。尤翁言。母寧舍几筵。而行於殯耶。同春言。竝設於靈筵及柩前。愚意似當單設於靈筵。而不敢臆斷。先生曰。返殯一節。有進無退。道其常也。處變豈可拘也。祭奠雖曰如此。以愚見則皆可疑。未葬前。未聞柩前別設。改殯日。豈有別般禮數也。然則棘人之言。乃吾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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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년 황우영(黃祐永) 관고(官誥) 2 고문서-교령류-고신 정치/행정-임면-고신 光緖二十年正月 日 黃祐永 光緖二十年正月 日 高宗 黃祐永 서울특별시 종로구 施命之寶 1개(적색, 정방형) 강화 대산 창원황씨가 강화역사박물관 HIKS_OD_F1001-01-000001 1899년(고종 31)에 국왕이 황우영(黃祐永)을 통훈대부(通訓大夫) 행상서원주부(行尙瑞院主簿)로 임명하면서 발급한 교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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고전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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집부

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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첩관통보류

1894년 전주 주진장(全州駐陣將) 전령(傳令) 고문서-첩관통보류-전령 정치/행정-명령-전령 甲午十二月卄五日 完城駐陣將 高山公兄 甲午十二月卄五日 全州駐陣將 高山公兄 전라북도 전주시 完城駐陣將[着押] 3개(적색, 정방형) 강화 대산 창원황씨가 강화역사박물관 박병호, 『韓國法制史攷 : 近世의 法과 社會』, 법문사, 1974. 최승희, 『增補版 韓國古文書硏究』, 지식산업사, 1989. 박병호 외, 『호남지방 고문서 기초연구』, 한국학중앙연구원, 1999. HIKS_OD_F1001-01-000010 1894년(고종 31) 전주주진장(全州駐陣將)이 고산공형(高山公兄)에게 내린 전령(傳令). 1894년(고종 31) 12월 25일에 전주주진장(全州駐陣將)이 고산공형(高山公兄)에게 내린 전령(傳令)이다. 심진(沁陣, 강화도 유수영) 참모관(參謀官) 김상규(金湘圭)가 동학도를 체포하기 위해 군병과 포교를 거느리고 고산 지방에 잠행하니 괴수 체포에 조력할 일이 있으면 출력(出力)하라고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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고문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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교령류

1899년 황우영(黃祐永) 관고(官誥) 1 고문서-교령류-고신 정치/행정-임면-고신 光緖二十年正月 日 黃祐永 光緖二十年正月 日 高宗 黃祐永 서울특별시 종로구 施命之寶 1개(적색, 정방형) 강화 대산 창원황씨가 강화역사박물관 HIKS_OD_F1001-01-000001 1899년(고종 31)에 고종이 황우영(黃祐永)을 통훈대부(通訓大夫) 행내무부주사(行內部主事)로 임명하면서 발급한 교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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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鄭艾山 臘月承至月書。謹審侍率百福。所樂益深。弄璋之喜。大賀餘祿未艾。弟親癠夏初稍復饍。秋間屢經危境。冬寒以後。常奄奄。今在危劇中。一日夜强飮。不過米飮半椀。焦腸煎肝。無時間歇。五月居室顚覆。七八月僅構成。斲木之工。雖待人手。而土石之役。盡出自已。勞苦不能盡形。此蓋匪今斯今。自省事來。一年甚於一年。備經辛酸。形殼尙存。固知人不以勞苦憂愁而死了。然自家志業。因緣敗闕。雖不至死。而謂之生則未也。問錄一冊。豐五袖去。想必登照。覽畢詳砭。寔所區區。追服未之更思。出后子之次子云云。曾已稟質。寫在問目中。使從氏考覽如何。會一殤慘。不能無疑於天人之間。徒切慨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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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盜論 曾傳云。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仁讓於止盜何有。夫爲盜者。非若猛獸蛇蠍別種異類。彼亦一域之內。均是同胞之民。何嘗異於人也。始困於賦斂。迫於饑寒。日削月朘。漸至大窮。於農則無資。於商則不售。進退維谷。無所依歸。其心乃曰。如其一朝塡于邱壑。寧得一飽喫而死。乃敢至此。是孰使之然。原其情則慽矣。究其實則帥也。爲君上者。固宜所惻然。而思有以救之也。非惟不能以救之惟刑戮是務。則雖使廣漢發筒。郄雍察形。種下生種。寔繁有徒。終未見其廓淸矣。然則止盜當如何。而使之興仁興讓耶。昔孔夫子答季康子之問曰。苟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竊。蓋廉讓之風衰。則貪鄙之習生。貪鄙生焉。爭奪起矣。然所爭所讓。視其上之好惡如何耳。苟上之不欲。則仁禮可興。而止盜乃次第事耳。至於北朝高祐。亦嘗論之。其言曰。宋均立德。猛獸渡河。卓茂行化。蝗不入境。況盜賊人也。守宰得人。治化有方。則止之易矣。唐太宗又嘗論去奢省費。輕徭薄賦。選用廉吏。使民衣食有餘。則自不爲盜。此數者。亦皆止盜之格言也。竊嘗論之。蓋人之無行義之至者。莫如盜。盜之類亦不一。有探囊胠篋者。有穴阫穿窬者。有禦人剽吏者。而發人塚者爲尤甚焉。古之發者。利其所瘞。今之發者。剔骨於壙內。索貨於其家。擧世滔滔。莫知爲禁。豈勝歎惜。所禁者秖自營府。發校逐捕。而東跟則西走。西跟則東走。或首尾相銜。有若迷藏焉。終有何益。非徒無益。反以害及捕者。旁午入於村落。索食索金。民不安堵。狗不夜眠。其與把火入室。掠人衣寶者。不甚相遠矣。況或濫捕齊民。有至死不承服者。如其犯辜。雖屠裂之齏粉之。不足以誅其情。而如其失人。則殺一不辜。王者之所不爲。奈之何奈之何。方今我東國步之艱危。民情之陷溺。綱紀之顚倒。風俗之貪鄙。求之往牒。曾所未有。原其所由。豈一朝一夕之故。如水益下。莫今時若。廉讓掃地。貪饕滔天。自朝廷以下。至於閭里鄕豪。力之所及。勢之所行。惟財是求無遺力焉。所以小民失業。至此惡極。小人窮斯濫者此也。愚竊謂救時之急務。莫如矯今之痼弊。先自廟堂。罷鬻官絶貨賂。省費去欲。如孔夫子之所訓。擇廉吏輕徭役。治化有方。如魏高祐唐太宗之所論。道之以禮。齊之以政。日積月累。雖未見其目前之快。而擩染成習。可使一國興讓。八域歸仁。則盜牛者可以守劒。梁上者可以君子。豈不廓淸而何事於止盜乎。難者以爲習俗之成痼久矣卒。然善變。若是之易耶。愚則曰否否。三軍之旗鼓。在於將壇。而萬民之旗鼓。在於廟堂矣。一動一靜。坐作進退。視其所使而已。是以楚王好劒。百姓多瘡。城中高髻。四方一尺。元載用事。則貨賂公行。楊綰入相。則省騶撤構。此皆風謠之氣象。用人之符驗。是化之行也。速於置郵。捷於影響。何難變之有。所可憂者。但在上之人躬行之不能。故曰上有好義。下必有甚焉者。又曰。所令反其所好。民必不從。可不懼哉。愚以草茅賤生。僭率及此。漆室之憂。極涉粤尊。颶風之患。其奈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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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族弟昞三【豐坤】西行說 昞三乎。子將西行矣。竊聞行者必有贐。吾亡財。以言亦可乎。易系辭云。吉凶悔吝者。生乎動者也。周子曰。噫。吉一而已。動可不愼乎。又曰。動而正曰道。予之動亦大矣。所愼亦不一矣。千里重趼。相知者孰不關心。至若淺慮。則尤有所耿耿而不能置者。何者。一出門外。纔經信宿。則顔面無非生疎。途塗類皆坑塹。至若旅舍爭席。津舶競先。或杯盤間言語際。風波易生。險巇難測。而其外虞憂。指不勝屈。此淺慮之所以耿耿然。而三惡之所由生也。可不愼旃。可不愼旃。然則愼之之道。當奈何。其所爭也。只見我有不正處耳。故曰。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又曰。擠人者人擠之。此不易之論。必至之理也。雖千萬人之中。常知有已。而省吾身若曾子。惺吾心如瑞巖僧。頻頻照管。言之以正。行之以正。則彼雖有袒裼裸裎者。亦不足以渙我矣。道豈遠乎哉。術豈多乎哉。動而正而已。焉有己正而物不正。己肆而物不忤者乎。然其動也。又有險於此者。近聞都下異言盈路。異服塡闉。奇玩怪物。無非刱見。而眩吾眼搖吾心者。多矣。況今仁山是吾邱墓之鄕。而濟物一浦。乃五國關市之地。其或往來之際。能無與異類步武相接。而睢盱相及者乎。與昔日發軔時。其愼也又逈別矣。此蓋同域之內規矩中人。雖曰生疎。猶可說也。彼乃犬羊之屬。風殊類別。語音未喩。情意莫通。而如或相失。則其風波也。險巇也。豈我人之所可譬也耶。此淺慮之尤不能置者也。其愼之之道。亦不待它求。惟當加諸心而已。昞三乎。勉旃勉旃。習知雅性縝密。氣宇鞰藉。動必無妄。三惡不足慮矣。聞與迷兒連袂。戒心無所不到。爲書愼動說以贐之。實則告吾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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淸夜 淸夜空山裏。豁然氣宇晴。胸中無一物。惟有月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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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년 황우영(黃祐永) 관고(官誥) 4 고문서-교령류-관고 정치/행정-임면-관고 光武六年十月二十二日 議政府贊政法部大臣臨時署理議政府贊政兼任水輪院摠裁成岐運 慶興監理兼慶興府尹黃祐永 光武六年十月二十二日 成岐運 黃祐永 서울특별시 종로구 施命之寶 1개(적색, 정방형) 강화 대산 창원황씨가 강화역사박물관 HIKS_OD_F1001-01-000039 1902년(광무 6)에 의정부찬정 법부대신임시서리 의정부찬정 겸임 수륜원총재 성기운(成岐運)이 경흥감리겸경흥부윤(慶興監理兼慶興府尹) 황우영(黃祐永)을 경흥항재판소판사(慶興港裁判所判事)로 겸임 발령하면서 발급한 관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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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년 황우영(黃祐永) 관고(官誥) 5 고문서-교령류-관고 정치/행정-임면-관고 光武六年十月九日 六品通訓大夫黃祐永 光武六年十月九日 高宗 黃祐永 서울특별시 종로구 施命之寶 1개(적색, 정방형) 강화 대산 창원황씨가 강화역사박물관 HIKS_OD_F1001-01-000039 1902년(광무 6)에 6품 통훈대부(通訓大夫) 황우영(黃祐永)이 정3품 통정대부(通政大夫)로 승진하면서 발급 받은 관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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모년 황남(黃楠) 소지(所志) 고문서-소차계장류-소지류 법제-소송/판결/공증-소지류 見所谷化民黃楠 城主 黃楠 南原府使 전라북도 남원시 使[着押] 1개(적색, 정방형) 남원 대곡 장수황씨가 남원 무민공황진기념관 전북대학교 박물관, 『박물관도록 –고문서-』, 1998. 전경목 등 역, 『儒胥必知』, 사계절, 2006. 최승희, 『한국고문서연구』, 지식산업사, 2008. 전북대학교 한국학자료센터, 『황진 장군 가문의 고문서』, 흐름, 2016. HIKS_OD_F1012-01-000006 모년에 남원 견소곡방(見所谷坊)에 사는 유생 황남(黃楠)이 남원부사(南原府使)에게 올린 소지. 남원 견소곡방(見所谷坊)에 사는 유생 황남(黃楠)이 남원부사(南原府使)에게 올린 소지이다. 문서가 훼손되어 정확한 작성연대는 알 수 없으나, 관련문서들을 참고하여 살펴보면, 경자년과 계축년에 남원부사에게 소지를 올린 황지순(黃至淳)의 아들로 추정된다. 남원 사동방(巳洞坊) 향약동(鄕約洞)에 있는 황지순의 친산(親山) 아래쪽에 매안방(梅岸坊)에 사는 유성태(柳成泰)가 투장(偸葬)을 하면서 일어난 산송이 그 아들 대에 이르기까지 계속되고 있음을 알 수 있다. 황남은 이 소지에서, 사동방 향약동에 있는 자신의 조부산과 고모산 근처에 유성태가 투장을 하여 전임 성주에게 소지를 올렸으나 "앉아서 보나 서서 보더라도 투총이 보이지 않는다"라는 이유로 낙과(落科)하였다는 저간의 사정을 설명하고 있다. 산송(山訟)의 법이라고 하는 것은 비록 10보밖에 떨어져 있더라도 파내지 못하는 무덤이 있으며, 비록 바로 앞에 보이지 않는다고 하더라도 마땅히 파내야 하는 무덤이 있다는 게 황남의 주장이다. 그러니 유가의 투총은 설령 천보가 떨어져 있더라도 파내야 마땅하고, 설령 그 투총이 보이지 않더라도 파낼 수 있다고 하였다. 그러나 저 간사한 유가가 자신이 송사에서 이겼다고 생각하고는 금일에 이르러서는 한걸음 더 나아가 제멋대로 구획을 나누어 양계(兩界)를 정하고서는 황남의 조부산 섬돌 아래와 고모산의 용미(龍尾)를 자기 것인양 단단히 움켜쥐고 있어서 오래동안 금양(禁養)을 해 온 곳이 침탈당할 위험에 처해 있으니 이처럼 원통할 데가 어디 있느냐고 황남은 탄원하였다. 따라서 수령님께서 이러한 자신의 사정을 잘 살피셔서 유가가 투장한 죄를 엄히 다스려 감옥에 가두고 투총을 파내게 해달라고 호소하고 있다. 그러나 남원부사는 이 소지에 대하여 이미 처분을 내린 사안이니 다시 소를 제기하지 말라는 제사를 내렸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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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別明洞主人序 靑邱遊子。客大明一年。以去親遠而爲日久。辭主人而將歸焉。主人始焉賦詩而挽。終之序行而餞。詞意惓惓。如不忍釋者。遊子慨然而作曰。我之見棄於世。久矣。造物薄我以命。大塊勞我以生。貧且賤焉。有勢者之所不齒焉。頑且愚焉。爲仁者之所不與焉。世旣棄我。惟求不自棄。而不能得矣。安知今日有如主人翁。屢顧我以惓惓也哉。苟主翁之不我棄。庶幾此生不永棄於世也。變而無常者。世路也。散而復合者。人事也。人事與世路。相爲終始。反覆乎無窮。則亦安知今日之悵悵。不爲後日之欣欣然相接也哉。我之所以自慰者此也。請主人翁。亦以此自慰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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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년 신영록(申永祿) 소첩(小帖) 2 고문서-첩관통보류-첩 정치/행정-명령-첩 辛未二月日 縣監 申永祿 辛未二月日 [1871] 縣監 申永祿 전라남도 고흥군 帖行縣監[署押] [印](7x7x3개, 적색, 정방형) 고흥 당곤 고령신씨가 고흥분청문화박물관 HIKS_OD_F1003-01-000747 1871년(고종 8)에 현감(縣監)이 신영록(申永祿)에게 내린 소첩(小帖). 신미년(1871) 2월에 縣監이 申永祿에게 내린 小帖. *상태: 배접, 문서 윗부분 훼손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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고문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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첩관통보류

1871년 신영록(申永祿) 소첩(小帖) 1 고문서-첩관통보류-첩 정치/행정-명령-첩 同治十年正月十八日 觀察使兼巡察使 興陽申永祿 同治十年正月十八日 觀察使兼巡察使 申永祿 전라남도 고흥군 帖觀察使[署押] [印](7.5x7.5x3개, 적색, 정방형) 고흥 당곤 고령신씨가 고흥분청문화박물관 HIKS_OD_F1003-01-000747 1871년(고종 8)에 관찰사 겸 순찰사(觀察使 兼 巡察使)가 신영록(申永祿)에게 내린 소첩(小帖). 1871년(고종8) 1월 18일에 觀察使兼巡察使가 申永祿에게 내린 小帖. *상태: 배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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고문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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소차계장류

1684년 이안제(李安濟) 발괄(白活) 고문서-소차계장류-소지류 법제-소송/판결/공증-소지류 甲子十月 日 李安濟 南原府使 甲子十月 日 李安濟 南原府使 전라북도 남원시 使[着押] 3개(적색, 정방형) 남원 둔덕 전주이씨가 전북대학교박물관 全北大 博物館,『朝鮮時代 南原屯德坊의 全州李氏와 그들의 文書(Ⅰ)』, 1990. 全北大 博物館,『박물관도록 –고문서-』, 1999. 전경목 등 역, 『儒胥必知』, 사계절, 2006. 최승희, 『한국고문서연구』, 지식산업사, 2008. HIKS_OD_F1013-01-000004 1684년(숙종 10)에 이안제가 남원부사에게 올린 발괄. 1684년(숙종 10) 10월에 이안제(李安濟)가 남원부사(南原府使)에게 올린 발괄(白活)이다. 이안제는 이인제(李仁濟)의 동생으로, 1636년(인조 14) 12월에 병자호란(丙子胡亂)이 일어나자 그의 가족들은 지리산(智異山)으로 피난하기로 결정을 하고서 양식과 살림살이 등을 산 아래에 거주하고 있던 노(奴) 덕수(德水, 일명 德守)의 집으로 미리 운반을 하였다. 덕수는 이안제의 조부인 이유형(李惟馨)이 그의 외가인 흥성장씨가로부터 물려받은 노(奴)였다. 물론 이때 가족 모두가 피난한 것은 아니었다. 아녀자들만 피난하였으며 이안제의 조부인 이유형과 그의 종조부인 이국형(李國馨) 등은 당시에 거의(擧義)를 준비하고 있었다. 그 후 청국(淸國)과 강화 조약이 맺어지자 이안제의 가족들은 둔덕방(屯德坊)으로 다시 돌아왔는데 이 때 덕수에게 양식과 집기 등을 돌려 달라고 하자 그는 이를 모두 잃어버렸다고 하면서 전혀 반환하지 않았다. 그래서 이안제 등은 덕수에게 이를 배상하도록 하였으며 덕수는 할 수 없이 자기 소유의 전답(田畓)을 이들에게 넘겨주었다. 그 뒤 1684년(숙종 10)에 광주(光州)에 거주하던 이인상(李仁相, 一名 李仁尙)이라는 사람이 덕수의 상전(上典)이라고 주장하며 덕수의 원래 상전이었던 위 흥성장씨가와 소유권 소송을 벌여 마침내 승소(勝訴)하였다. 그러나 당시에 덕수는 이미 사망하였으며 그의 아들 애룡(愛龍)도 다른 사람에게 투속(投屬)하였기 때문에 이인상은 덕수의 재산을 추심(推尋)하여 차지할 수밖에 없었다. (노비가 후사(後嗣) 없이 사망하거나 혹은 상전을 배반하고 다른 사람에게 투속하였을 때에는 상전이 그의 재산을 차지하도록 되어 있었다.) 그런데 이인상은 재산을 추심하는 과정에서 덕수가 이인제와 안제에게 넘겨주었던 전답을 발견하고서 이들에게 이를 반환해 달라고 요청하였으며 이들이 이를 거부하자 이들 몰래 그 전답의 소작인(小作人)들로부터 소작료를 받아갔다. 이러한 사실을 뒤늦게 안 이안제는 남원부사에게 소지를 올려 덕수의 전답에 대한 이인상의 반환 요구의 부당성을 지적하고 이인상이 소작인들로부터 거두어 갔던 소작료를 반환받게 해달라고 요청하였다. 이안제와 그의 형인 이인제는 이후에도 남원부사와 전라관찰사(全羅觀察使)에게 4차례나 소지를 올렸다. 그러나 결국 소작료 반환에 대한 명확한 결론은 얻지 못하였던 것으로 추정된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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고문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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소차계장류

모년 황지순(黃至淳) 소지(所志) 고문서-소차계장류-소지류 법제-소송/판결/공증-소지류 見所谷化民黃至淳 城主 [19세기 후반] 黃至淳 南原府使 전라북도 남원시 使[着押] 1개(적색, 정방형) 남원 대곡 장수황씨가 남원 무민공황진기념관 전북대학교 박물관, 『박물관도록 –고문서-』, 1998. 전경목 등 역, 『儒胥必知』, 사계절, 2006. 최승희, 『한국고문서연구』, 지식산업사, 2008. 전북대학교 한국학자료센터, 『황진 장군 가문의 고문서』, 흐름, 2016. HIKS_OD_F1012-01-000006 황지순(黃至淳)이 남원부사에게 산송소지를 올려 제사[題辭]를 받고 난 다음에 투총자(偸塚者)를 찾고 나서 다시 올린 소지. 황지순(黃至淳)이 남원부사에게 산송소지를 올려 제사[題辭]를 받고 난 다음에 투총자(偸塚者)를 찾고 나서 다시 올린 소지이다. 문서가 훼손되어 소지를 올린 정확한 연대는 알 수 없으나 관련문서들로 미루어 볼 때 경자년과 계축년 사이에 올린 문서로 추정된다. 경자년 3월에 올린 소지에서 황지순은 남원 사동방(巳洞坊) 향약동(鄕約洞)에 있는 자신의 친산(親山) 아래쪽에 누군가가 투장(偸葬)을 하였으니 관에서 파내게 해달라고 하였고, 이에 대하여 남원부사는 투총의 주인을 찾은 다음에 소를 다시 올리라는 처결을 내렸다. 그 뒤 황지순은 수소문 끝에 투총의 주인이 매안방(梅岸坊)에 사는 유성태(柳成泰)라는 것을 알아냈다. 이에 황지순은 남원부사에게 다시 소지를 올려 유성태를 법정(法庭)에 잡아들여 엄히 다스려 선산을 수호할 수 있도록 해달라고 호소하였다. 이에 대하여 남원부사는 친산이 있는 사동방의 면임(面任)에게 산소에 가 도척(圖尺)을 하여 오라는 처분을 내렸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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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7년 신준극(申俊克) 고신(告身) 1 고문서-교령류-고신 정치/행정-임면-고신 順治四年正月日 申俊克 順治四年正月日 仁祖 申俊克 서울특별시 종로구 施命之寶(적색, 정방형) 고흥 당곤 고령신씨가 고흥분청문화박물관 HIKS_OD_F1003-01-000767 1647년(인조 25)에 인조(仁祖)가 신준극(申俊克)을 선략장군(宣略將軍) 행용양위부사용(行龍驤衛副司勇)으로 임명한 교지(敎旨). 1647년(인조25) 1월에 仁祖가 申俊克을 宣略將軍 行 龍驤衛副司勇으로 임명한 敎旨. *방서: 武兼仍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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