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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柳春莊景善 吾人淸苦素無疑。積歲相空一面機。鶴背斷緣丹鼎破。蛾眉欲盡白頭非。徒言全幅皆華飾。不忘其情亦庶幾。野老尋常如有問。無端風月送餘暉。

追次曾王考【諱梅燦】 溪堂八詠 萬事人間闔關扉。順從顯處更觀微。起滅無窮生變化。無中含有彼雲歸。 九皇歸雲。彎回峯勢繞三台。兒戲迷藏一局開。高卧山翁倚枕見。西邊索處更東來。 三台落照。全面要觀霽月溪。斧端斫却老蟾棲。照入懷中無復晦。群蒙自此破昏迷。 龍溪霽月。支離一夢覺春眠。風物山村孰最賢。可愛蒼生朝暮事。平安消息不飢烟。 蛙巖鎖烟。昇平有像雨田農。數曲長歌入晚風。采歸若補靑邱樂。都作人間鼓舞翁。 雨田農歌。此世誰交誰不交。喧啾每苦入湥巢。最愛天機都活潑。無心長笛下平郊。 烟郊牧笛。茅棟居然我石川。年來塵垢失方圓。方圓露出前宵再。依舊較看齎鑑專。 晴川盤石。石勢嶒崚水勢佳。大源始信出天涯。眞面平生看不厭。動中壁立靜中崖。 懸崖瀑布。

蘆沙集見答河潤汝詩。有感追次 詩在人猶在今年。亦舊年江山須助。發日月與長懸旣。安虛白室寧負彼。蒼天根固齊雲榻。源深遠海泉高登。全氣吸遠覆兩翎。翩書碣邑無愧却。裘凍亦憐滄桒觀。變局韶樂不亡絃。走影難逃日妙調。可過雲有生甘飽。暖無計報埃涓策。馬孟非後聽雞舞。起先蘭香終未掩。荷露轉無偏開宮。圓六六積銖至千。千向鵠當抽矢誇。魚笑忘筌休言朱。紫亂渾見綠紅全。知善能行善非仙。豈羡仙折花看水。裏呼鶴過雲邊好。友尋麋鹿達生說。馬蚿砭愚張子牗。經世邵翁篇扶老。忘機立百鷗下水。田。

蘆沙集竊有感放醜婦學艶粧。隨韻輒寫。 念之至永夕。何以送餘年。身世烟霞癖。文章日月懸。三思歸實地。一瞥奈欺天。勞足行休樹。喝喉俯飲泉。論襟明月醉。奮翼順風翩。易色情深愛。無聞死亦憐。我存深淺觶。誰識海山絃。舌巧甘酸味。詩多錦繡姸。風謠多苦海。聖恩報微涓。敬立看書後。理藏畫易先。能知寰宇普。豈有大家偏。着緊形貌束。解紛首尾纏。循環參變伍。勤篤十能千。備虎宜湥穽。得魚豈忘筌。問途傾耳聽。當局用心全屠市初無佛。閒區自有仙。擧頭呼吸裡。屈指升除邊乘候群飛鴈。知扶衆足蚿。漁父濯纓句。莊庄齊物篇餘香皆綴拾。玉種我心田。

蘆沙集追步其唱和韵。亦各言其志。 錢雖不知知用錢。沽酒每向山水邊。畸於人者能通天。鳴入苦海盡貪泉。泉流不息眞可憐。有誰玉立自嬋妍。若有斯人消息傳。應在物外好風烟。每事退讓不欲先。從容踐履合自然。寒暑調順宜葛綿。耕鑿以時歸野田。醜奴猖獗首未旋。義氣崢嶸每奮拳。如花美人訪眞緣。黃昏佳約好甘眠。看來損益有取捐。知音一曲喜究硏。隱求自有風化宣。衆妙門前見玄玄。千絲紋繡光各鮮。一理浮沉性何偏。笑喚丹邱同拍肩。一間字外更無仙。如朝暮遇不厭篇。磋石其精攻木堅。夕陽山色皆暮年。灑然風味披雲牋。

上先生詩 暇日溪上家。沉覽十九史。氣運胡不齊。治亂互相以病深。白馬神禍。伏靑牛子。千秋不蝕存。訪月寒泉水。忽憶奇夫子。黃龍湖上廬隆深。不外恩受知十居諸感於親灸久。詩友咨嗟餘。不幸有所幸時乎。降不虗氣味。庭栽菊淵源案有書。沉疴人所苦。苦處還有樂。秋凉人所快。快處思憂絡。浩汪撈莫得。敢言乍隱約。一時春秋筆。手分世界內。因實皆剔發。有瑕敢容貸。百歲持淸議。恬然起群吠。唐突何窺測。知罪意固在。削立千丈壁。仰止終覺欽。書紳亦無形。妙在不言箴。餘外發見章。記以衆人心。憑毫托知音。沈吟招隱琴。

答家季海源韻【幷序】留京時 千里吹送之箎。固人情之所不能己者。而藹然有詩人正葩之遺音。可愛也。然而夫思親思家。思兄等思。皆思而獨不思。思吾吟抑何耶。吾所謂思吾者。吾思吾也。何j n 不惕然。自思曰。天生一世人。擔當一世事。若是空守山樊。生與麋鹿同群。死與草木同腐。豈受形爲男子身之本意乎。量吾之器。可以大乎小乎。審吾之有。可以行乎止乎從。古的然。有一藝之名。而稍出頭角者。皆莫不吾思吾。而行也。況得聞緖餘而不爲。此者乎。乃不思此而爲此。淸若凄楚之音。如孤臣遠客之愁。而無激烈碨磊丈夫之胷襟。豈乃兄素所蓄積期待之本意乎。珠玉淵海。可以盡天下之壯觀矣。合則從。不合則去。復謀一扶老一不借詠。古人遂初賦一篇。浩然出崇禮門外。大書門側曰。湖南遊士鄭某。自此下去云。則雖傍觀者之笑罵不翅。若蚊睫棲蟭螟。而庶幾如林石泉詩好在漢江水。安流莫作波之意。可以隱約矣。烏不快哉。烏不快哉。憑問我季氏。以爲如何也。若以爲不然。幸爲我奉質於大君子。具眼者之門下曰。家有痴伯愈老。而愈不合於人。非人之罪云爾。則必有不罪我者。當命汝矣。請君停筆聽吾歌。纔落人間摠客多。去去專空今古夢。常常皆渡淺深波。肩隨賢友斯爲樂。跡滯窮鄕且做何。花柳名園皆好主。須令笻有聲過。 答客懷君在名園我舊園。居然春色歲華飜。遷喬鶯語三年嶽。傳信鴈回百尺軒。案上慇懃書上面。心中默會夢中論。病餘喀喀頻驚起。何語其譫每亂魂。 答思兄阿伯在家萬念空。未眠寒枕一鰥窮。渾室若安吾莫上。成詩謾詠爾無中。步立楠堂今夜月。傳來楊播古家風。追逐旅懷猶可慰。須憐寂寞守門翁。 答思家感慕何時不此辰。遠遊因作未歸人。苦吟如拜恩戒面。榮辱皆吾父母身。 答思親

與金明之【愚。郡守 二首】 遺却中簪盡意眠。鄕愁世念兩超然。君家樽酒多深趣。不送窮交送舊年。滿酌屠蘇不解眠。强排愁夢却怡然。浮生會面眞奇事。應到他年憶此年。

有感 石崖仙客病秋風。晥晩淸遊鶴背空。偶向南湖聞紫誥。滿江烟月護無窮。

家人藏酒 還山擬及菊花盃。駄疾如何踏雪來。猶喜家人藏一斗。仙卽醉後洗塵埃。

醉後偶題 醉卧三更竹園中。長松百尺舞秋風。醒來懶步東籬月。白露霏霏下菊叢。

金參奉善之。【憙】自敬陵直所歸。誦隣齋酬唱數首。仍步其韻以贈。【三首】 叵耐鄕心更憶人。桂花松子獨馳神。擁衾白粥愁成瘧。移席青眸客有隣。旬月始逢山洗雨。古今相說世渾塵。倘來吏隱知何處。儒化南鄕會一新。赤憎花鳥惱幽人。經濟非關筆下神。南嶽浪吟仍病客。西陵近體盡强隣。丈夫了事無平地。文字偷閑在後塵。多意白雲先出峀。欲題招隱一翻新。定欲移文喚故人。南山叢桂豈無神。少年祿仕傷吾黨。餘事詩壇愼莫隣。九品冗班猶白面。五陵歸路却紅塵。交疎語密誰關聽。香室從今講日新。

金參奉善之。來自敬陵直所。誦直中諸作。仍步以贈。兼叙已意。【五首】 爲誰迃路向湖西。恨未秋山馬首齊。天際鄕關隨去鴈。道傍風俗祭生鷄。柳溪纔到淹朝夕。蘭室相望隔笑啼。怊悵城南人更遠。短鞭催發困霜泥。偶逢南北復東西。離合莊生蓋未齊。城市羈容吟獨鶴。寢園官味嗅雙鶴。無人夢裡惺惺喚。有鳥門前恰恰啼。一會分明關造化。雨晴山路不成泥。白雲紅樹茂陵西。遙想吟鞭與不齊。阻水前程須歇馬。訪人南郭欲棲鶴。風塵坐興洪崖笑。山月時聞杜宇啼。晩契論心緣不淺。寢卽於我豈雲泥。羞殺長年灞水西。白頭操瑟未工齊。虛名枉覔蕉間鹿。善念全消枕上鷄。歲暮幽情元亮賦。春來歸夢老萊啼。他時喫着休相問。十畝吾家厥土泥。且須妻子挈而西。老去心期欲變齋。溟海有時鱗化羽。崑丘倘許鳳隣鷄。百年雲壑隨舒卷。一半溪山接吠啼。好意丁寧人莫笑。遷鸎非是鷰含泥。

閱朱書有感【三首】 終宵感慨曙光生。却把牙籤閱考亭。筆下萬言修攘義。卷中千聖繼開情。年華奈與風雲暯。心法空留水月明。一闋最傷招隱反。夕陽無復問津行。造物其如白髮生。不妨歸卧舊湖亭。春盤味絶山妻餉。夕榻談幽野老情。處世須知無辨是。立身都付有司明。城南惜別還堪笑。積雨新晴莫挽行。端陽纔過伏陰生。一榻年光劇旅亭。客到襟虛先軰語。雨中詩半故園情。只愁短褐緇塵染。不厭殘編蠟淚明。寧作鞲鷹羞作鷰。知音惟有杜陵行。

書東園種花記後 余嘗竊悲。世之從仕于京者。强半乾沒局促。熱其中爍其外。而常多狗隨瑣旅之歎。其能灑然脫略。遊心造化之境者。無幾人。余不惟以悲乎人。亦恐人之悲乎余也。余友李時晦。績學五十年。闡大科七年。而調水曹卽且二年矣。間嘗過其東園直廬。竟日危坐。若心齊者然。几案蕭條。只有古帙略干編。循階除而歷覽。則奇葩簇列。左右掩映。娛眼媚懷。令人起林野之心。余喜而問曰。是皆子之所手植歟。曰然。吾以疎逖之踪。幸而逢聖世。又幸而竊科名。又幸而忝閑卷之任。簿牒不以亂其心。鞅掌不以勞其身。無事而食君之祿。雖欲效涓埃之忱。顧何地自力乎。肆於持被之際。課吏栽培。督隷灌漑。登之以后皇嘉樹。選之以都房芳草。于以察天地生成之機。閱春秋乘除之理。則郁郁燁燁。白白紅紅。早開者晩開者。先凋者後凋者。各以時遂其性。衰旺相繼。剝復互仍。風朝月夕。岸烏紗而吟哢。優哉游哉。其樂無窮。足以濟自家之經綸矣。足以報堯仁之耕鑿矣。天之所以餉吾人。君之所以賜微臣者。果何如哉。仍出其所爲記示余。視其文。幽邃跌宕。誠有不可易而言者。嘗聞聖人。惡逸居而心無所用。屈子稱願竢時乎。吾將刈時晦其有志也。夫時晦名爆文。文貞公石灘先生之後孫云。時甲辰孟秋下澣。友人豊山洪鳳周。書于宗簿之直舍。

題跋

陽山遺事跋【陽山。姓金名祐生。字文叔尙州人。端宗朝承旨。方居鄕庄。聞端宗昇遐。仰藥而死。事載莊陵誌。享花巖祠。】 龍門子死。而列傳亡。掌柱史者。憚忌諱而喜刪略。往往忠義之士。遭値危難。樹立卓犖。事可以垂簡冊。名可以賁金石佳者。凡幾人哉。而幷湮沒無稱。如白馬淸流。崖海群臣。世莫如其誰某。悲夫可爲流涕者矣。粤在景泰皇帝。八年十月甲子。我瑞宗大王。陟方于寧越郡。有若臣前承宣金祐生。年八十六。致仕。僑居羅州鄕庄。聞變痛哭入深山。遂仰藥而死。嗚呼。當時臣子之知遇顯陵。委質上王者。固不可一二數。而能守正立慬。視死如歸。則惟東鶴寺略干魂而已。其親黨之連屬者。䆠妾之昵侍者。韋布之與謀者。以法難赦。以義難活。皆不可不死之人也。若金公者。耆艾去朝。落拓在野。志氣盡摧之年也。危疑已定之時也。不死非罪。罪生於死。而顧乃毅然自靖。從容舍命。於不聞不覩之中。扶常經於天地。辨大義於存亡。斯其所謂無所爲而爲之者。嚮與六臣諸君子。幷列於朝。則不敢知白刃之蹈。冷鐵之炙。果孰先而孰後也。惜乎。史家之獨闕。而不書何哉。間者公之耳孫壽海甫。以諸金氏之言。踵余而示遺事。及狀跋文。要余爲之說其遺事。凡兩厓蠧間。其一。郞公六世孫赫所記。而壽海。以赫六世孫。得之於家藏。其一。乃赫之弟喆之所記。而壽海。又搜出於其族人家者。入山殉節事。盖載其中。諸金氏之言曰。兄於兵燹之餘。文獻無微。只記其所嘗記。而編帙未圖。弟於兄沒之後。齒德漸邵。益聞其所不聞。而顚末稍備信矣。斯言也。斯非諸金氏之自言。而受諸其先祖。其先祖。又非自言。而博採朝野公共之論。各曰遺事。而以竢百世。則因此面跋。因北面狀。事實有可據。而惜乎。史家之獨闕。而不書何哉。蓋遺事之略。曰公以竹軒公之肖子。甑山公之難弟。師事鄭圃隱。而忠孝有受。交遊成謹甫。而道義相許。籲天朝之難犯而尺簡軍。痛鴒原之非罪而介石遂初。宗社靡托。委身本朝。則趍庭而諷之天命有歸。參勳靖難。則立門面揮之。若昇州飮水。【公曾宰昇州。政淸。如水云】陽山著書。【公居陽山齋。著訓蒙要語二卷。經燹不傳。】特細行也。餘事也。平生慷慨寡合。名節自勵。當國初廢興之際。不苟進退。大爲長樂。諸老所不平。末乃積忤時軰。睢盱滿庭。而乙卯諫院之命。甲戌承宣之召。寔兩朝不世之異數也。是感激赤心圖效。爰及遏密之夕。被髮自引。上以報在天之靈。下以從同志之彦。身後利害。初未管計較於方寸。而異時門戶之禍。可立而待也。於是稗說之家。諱其事。珥筆之官。刪其文。繼公之世者。亦懦懦焉。不敢顯爲之狀。徒以一國輿誦之言。父以傳子。祖以傳孫。至六世之久。而零文緖言。僅述安仁之家風。密勿靑箱。猶不敢發。又六世而始出焉。無恠乎前史之不敢書諸策也。司馬氏曰。伯夷叔齊。雖賢。得夫子而名益彰。夫志行之有顯晦。夷齊猶不免。必待後聖而炳烺焉。則向者遣事之出。豈非天誘雲仍之衷。而有所待於來後耶。公旣不幸。而畸於世生也。同凡礫之珍。又幸不而漏於生史卒也。如滄海之珠。門無綽楔之旌。鄕無芬苾之報。掩抑千古。與草木歸盡者。歷幾年而有今日也。讀其書而嘗周鼎之片臠。㴑其跡而玩荊璞之潛光。使吾儕曠感之軰。歔欷廢卷。點綴薇露。爲之跋而證疑信之端。爲之狀而叙存沒之行。【洪太史良浩。吳參判鼎源。黃翊賛胤錫。諸公。爲文揄揚。】公之貞忠大節。始可以揭日月而同光。質鬼神而無愧矣。後之談節義者。必曰先陽山而死者。六臣也。後六臣而死者。陽山也。當世司徒之班。能有講崇賢旌淑之義。而奬旅辟者乎否。汲塚之簡。非僞也。屋煤之感。非誣也。能有意於斯否。忠與孝二而一也。余於致死事泚顙矣。何敢泚筆。爲謹撮遺事中意籍手而還。公尙州人。陽山其號也。竹軒公諱云寶。佐義太祖。位躋輔國。以懿行鄕人發議。擬阻俎豆。仲子德生。卽甑山公也。太宗朝。佐命錄鐵券。嘗以射虎被捏死東市後伸。贈同中樞。今咸平五水山下。有遺祠云。壬寅端陽日。成均生員。洪鳳周敬書。

書槐亭。倡義錄後。 此。故淸州牧使。兼知製敎。崔公倡義錄也。自萬曆壬辰。距今二百年。簡墨殘缺。其燁然發於忠肝義膽者。十存一二焉。吁。其可敬而可悲也已。夫士君子平居。喜文學論尙言論。毅然若有爲也。至於臨大事。鮮不失其守喪其資者。其志不立故也。當倭寇之初中外驛騷。人懷苟活。據巖廊而狼顧。擁節鎭而鳥竄者。踵相接也公以白面詞臣。家食在鄕。舊袂跋涉。奔問數千里之外。及聞錦山軍敗。烈士繼殞。遂乃泣血陛辭。南下募旅。拒湖嶺要害之防。傾貲給餉。損僕編伍。以爲死守計。當是時也。公之志斷然以爲。與其寄身行朝。無益勝負。莫若立慬原野。下從高招討諸大夫之爲愈也。惜乎。手澤雖存。顚末莫究。而公之志。則亦可以響像矣。嘗聞公爲人。倜儻多慷慨。師事高峯奇先生。與松江鄭文淸公爲交。盖其器卷峻整。得之擩染。操守介潔。資之切偲。其忠君愛國。匪躬敵愾之志。涵養有素。猝然遇之。油然而不能已也。向使天兵鞭腹。不幸若張鎬之後至。則安知公不復作睢陽厲鬼也耶。余故曰論人於患難。當先觀其志之如何。苟或月朝於死生之間。而不本其志。則天下無成事者矣。百世之下。有能知此言者。是知槐亭公也。

答吳起源 萬事輪迴明滅燈。攝心趹坐淡如僧。柀雲仰見山容出。與月同來水氣澄。詩不求華皆正格。言如近信最高層。到頭更問丁寧約。能是不能是曰能。

答丁聖擧 起坐寒窓夜漏深。跫音空谷喜相尋。挑看燭跋還疑晝。借看雪花更飾林。義氣新磨霜雪鍔。遺音誰識海山琴。寒天骨立嶒峻面。萬古精神白玉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