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河西先生。從祀聖廟。與太學諸儒書。 云云。夫太學。首善之地。而公議之所本也。苟有大賢君子。倡吾東幾絶之學。而終不得躋配於聖廡。則士林之抑欝。已無可言。而太學之公論。果安在哉。玆於去春。以河西金先生從享事。有所通諭。而恭俟報答。終孤企望。豈意尊賢尙德之所。反爲有言不酬之歸乎。竊念海東。自殷師化逖。聖學不明。遠至我中明之際。治敎隆盛。群賢輩出。莫不以洛閩爲準。則惟於道器危微之說。尙多聽瑩者。而先生。旣兼其天賦之美。獨超乎事物之表。淸明溫粹。脑次灑落。而深自見得大意。不失其正。積之以窮理主敬之功。任之以繼往開來之學。則其踐履之篤。造詣之深。實爲一時諸賢之所推許。而其於情意之發。則獨先照於幾微。事物之應。則必揆度於義理。善利公私之分。邪正是非之幾。惟恐不明。而益致其謹。出處之道。進退之義。惟恐有失。而尤堅其操 則。以一心而㴠三才造化之妙。以一身而任萬世綱常之重者。終有所不可誣者。而後學之被其引接者。如襲春風面覩慶雲也。凡有所感稱則一於詩。發而不激。切而不迫。樂而不至於淫。慮而不至於傷。有風雅之趣。兼騷選之味。而皆所以理性情。而㴠道德也。至於扶世敎而明人彝。闡邃學而牖斯人。則若昏衢之照日月。而迷路之揭指南也。然則先生之道德之純美。文章之典雅。出處之正大。若是其嵬卓。而於誌文墓碣。昭載其萬一。則此豈管見之所敢窺測。而說道也哉。嗚呼先生。得不傳之學於聖遠言湮之後。而淸風大節。聳動震耀。使之廉頑而立懦。則雖爲之百世師可也。而世之尊賢之誠。人少尙德之論。上下數百載之間。訖未聞叫閽躋廡之請。則士林之爲耻。有不足言。而實無以報先生倡明絶學之功也。先生之降吾東。可謂不遲。而先生之配聖祠。獨後於諸賢。則環吾東數千里。其可謂尊道德乎。嗚呼我東先正之配食聖廡者。不止一二。而以若先生之功存斯文。道光邦國。式至今日。尙闕躋配。則豈有道同德均。而崇報之典。若是相舛耶。生等。生於先生之鄕。其遺風餘韻。猶在人心怳若親承而薰炙之。則其所矜式而尊慕之者。雖百世而有不可諼焉。去春之通諭于僉君子者。禀由此也。而尙未見所答之如何。則生等之心。不能惑而。其在相敬之道。亦不無慨然者也。玆以更告。代願僉君子。趁此回示。以爲封章請享之地。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