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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황 으로 검색된 결과 1643건입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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옛날 명종과 선조 시기에 명현(名賢)들이 많이 배출되었는데, 호남에는 하서 김인후(金麟厚)와 일재 이항(李恒)이 있었고 영남에는 퇴계 이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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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況於心之與理無間者乎。是以古人有合言者。亦有分言者。何必硬執心以爲理通也耶。吾以心乘氣機。譬人之乘馬。彼以心與氣。有精粗本末。故曰心乘氣機。此無異於以馬乘馬也。可乎。又譏我以如此指心爲性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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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戚之擅國旣專太阿方患於倒柄上天之示譴不僭巨奸豈宜於典權敢瀆勿疑之聽冀贊以實之應竊觀呂霍之方盛咸致災異之荐臻産祿分掌軍威山崩水溢之昭載國乘禹山共秉邦政日食地震之動倍春秋前鑑斯存後車當戒欽惟乾坤合度日月配明稽箕範休咎之徵在舜璣而齊七政察羲易消長之理秉堯哲而照羣邪方期良弼之恊恭懋迓穹昊之申命第惟王鳳之奸慝尙蔽聖上之明聰始以皇太后至親登崇濫荷於立愛終居大將軍重任倚眷實出於廣恩念當宁寵數之非常雖擧族糜捐而曷報莫圖稱效反肆驕奢一姓五侯朱輪華軸之相接四方諸郡寶賂珍幣之爭輸庶官皆出于其門一人徒擁乎虛器末大則本折三子之專魯可虞實煩者根傷六卿之分晉已兆固宜天視之自我而致日變之警予氣志之交感難誣形可占於察影天人之相與可畏氷必謹於履霜彼憸人旣已召灾於常憲必在罔赦法文帝之寬厚縱不忍顯戮於薄昭體昭廟之英明豈可無薄譴於官傑宜使屛跡於私第無俾典事於公朝是所謂惟斷乃成夫孰云所厚者薄反躬責實雖是應天之常經進賢退邪斯亦弭灾之要道辨必貴早蔓難善終伏望深究陰脅陽之徵洞察臣擅君之象特斥天厭之惡更選帝賚之良則絶內外疑逼之端兩姓誕膺乎遐福綿宗社鞏固之慶萬世永賴於匹休斯乃轉灾而爲祥豈但有象而無應謹當心存憂國志切安劉效王陵伏蒲之爭縱未保白馬之盟學徐福徙薪之請庶幾妥赤帝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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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入魑魅之鄕, 塊伏土宇, 抖擻前愆, 大槪平生行己, 只是好善而卞之不明, 惡惡而嫉之太甚, 故群小輩, 作弄造語, 乘機傾陷, 其禍將至赤族之地, 而況又南方士習壞心術誤知見, 群聚狐鼠之輩, 虱附虎彪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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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謂師之恩義, 有類於君父, 則其服疑與齊衰之升數同, 而絰帶則疑與期大功之大小同也, 而黃,王,金三賢之師服, 皆未免於吊服之制, 準禮義則有未洽, 但未知恩義之輕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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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侗宜爾置之丘壑之中畫像歲久抛擲僧舍鴻山縣監鄭趐訪其遺迹立祠寺傍安其像以時祀之文曰伯夷之心泰伯之迹云所著詩數萬餘篇播遷之際散亡殆盡朝臣儒臣或竊取之以爲己作有四方志一千六百紀山紀志二百又有詩券李耔讀其文曰佛跡而家業公以書謝之有曰將製長鑱用斷苓朮庶欲萬樹凝霜修仲由之縕袍千山積雪整王公之鶴氅與其落魄而居世孰若逍遙而送生冀千載之下知余之素志人體天地之塞以淸濁厚薄之不齊有生知學知之別此以義理言也若於時習者於文天得則文字亦有生知矣佯狂避世微意可尙而必抛棄名敎蕩然自恣者何歟雖藏光匿影使後世不知有金時習抑何憫焉雖然標節義扶倫紀可與日月爭光聞其風懦夫亦立則雖謂之百世師近矣明天淵者元末翰林學士元亡剃髮爲僧名來復字見心而其鬚如故高皇帝召至怪問之對曰削髮除煩惱留鬚表丈夫後賦詩含譏諷被戮我朝梅月堂亦爲僧而不去鬚曰削髮避當世留鬚表丈夫未知其有慕於來復而效之歟抑亦暗合歟二公節槩亦略相似可謂奇事許荷谷葑問於文正公李滉曰世人以梅月堂被緇爲不足觀在葑之意以爲梅月遯跡一節固未合中庸之道然身中淸廢中權此看則何如答曰梅月堂別是一種異人近於索隱行怪之徒而所値之世適然遂成其高節耳觀其與柳襄書金鰲新話之類恐不可以高見遠識許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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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徒坐史禍謫鍾城七年甲子卒于謫所享年五十五返葬于咸陽郡史禍再作禍及泉壤中宗癸卯復追贈都承旨因趙光祖筵啓加贈議政府右議政宣祖乙亥賜謚文獻光海庚戌從祀文廟贈領議政文正公趙光祖字孝直號靜菴漢陽人監察元綱子成宗壬寅生小少遊戱已有成人儀度博學力行受業于寒暄堂金宏弼一以聖人之學爲已任己卯請正靖國功臣禮曹判書南袞請差英陵香使出歸先生論其避事之罪率坮諫因請始準改正之請十一月因南袞沈貞洪景舟等密告命下獄安置綾州十二月賜死年三十八都事將命而至先生曰主上賜臣死合有罪名請恭聽而死都事無應遂沐浴更衣正席就坐書所懷曰愛君如愛父憂國若憂家又曰天日臨下土昭昭照丹衷遂仰藥仁宗乙巳命復官爵贈領議政宣祖乙巳賜謚文正光海庚戌從祀文廟文元公李彦迪字復吉號晦齋驪州人生員蕃子成宗辛亥生中宗己巳擧生員試甲戌登文科金慕齋安國爲考官見其策文嘆曰王佐才也仁宗卽位拜議政府贊成明宗卽位定大王大妃垂簾之議初尹元衡與尹任有隙任百齡李芑爲其心腹謀欲傾士林以濟其奸元衡記密告誘臺諫擊任臺諫不從芑等詣闕門欲有所啓兩殿卽同御忠宣堂引入宰樞將加任等罪天威震赫人莫小忤先生從容言曰人臣之義當專於所事當彼時專心先王者豈宜深罪且擧世事當顯明不然恐士林多罹禍錄其日入侍宰樞加崇祿封驪城君力辭不聽後爲芑元衡之啓奪勳爵丁未因鄭彦慤之所啓匿名書加罪乙巳諸人先生安置江界癸丑以疾卒于謫所年六十三丙寅上悟命復爵宣祖戊辰贈領議政乙巳贈謚文元配享明宗廟庭光海庚戌從祀文廟文純公李滉字景浩號退溪進士埴子燕山辛酉生六歲始讀書年十二受論語于叔父松齋公至弟子入則孝出則弟惕然自警曰人子之道當如是一日以理問曰凡事之是者是理乎松齋曰持門戶者必此兒也稍長奮勵篤學致力於周易至忘寢食尊信考亭深得蘊奧與門人講道陶山多有成就卓然爲理學之宗世稱東方朱子中宗戊子中進士甲午登科屢官至明宗乙酉拜大司成副提學工曹判書皆辭不就令儒臣爲題製進使人畵進陶山圖令宋寅撰記以進爲屛置臥內爲大提學進聖學十圖乞骸而歸庚午卒年七十贈領議政謚文純配享宣廟廟庭光海庚戌從祀文正公金麟厚字厚之號河西蔚山人參奉齡子中宗庚午生形貌端雅風神秀朗身外之物一不經意惟書籍翰墨是好五歲始受學嘗作聯句有宇宙洪荒大人居之句十歲往拜慕齋受小學書十八往拜崔新齋山斗論四書五經史策無不沈潛講貫至於天文地理百家衆技之流亦皆旁通其說而無所滯礙新齋稱以秋水冰壺辛卯中進士庚子登文科權知丞文院正字癸卯拜弘文館博士兼世子侍講院說書仁宗在東宮時侍講筵卽位後寵遇殊極聞上昇遐辭歸官至弘文館校理皆不就每値仁宗忌辰入山谷中痛哭而歸有詩曰天地中間有二人仲尼元氣紫陽眞潛心勿向他歧惑慰此衰頹一病身顯宗戊申贈吏曹判書謚文靖正宗丙辰加贈領議政謚文正從祀文廟文成公李珥字叔獻號栗谷德水人監察元秀子中宗丙申生母思任堂申氏夢黑龍飛到寢舍而生小字見龍英明和樂七歲四子五經皆自通二十三歲謁退溪先生論理氣性命登第官至右贊成以興學校敦尙敎化恤民隱修軍政彰善憚惡爲急務士民感悅東西黨論紛紜力主調停以北邊胡亂事被三司構劾引咎乞退故海州成牛溪渾疏救兩司遂竝劾之於是群情愈忿太學生兩湖儒生八百餘人抗疏守闕伸卞命竄朴謹元等三十人復拜吏曹判書甲申正月忽感病口呼進北邊方略六條卒年四十九仁祖卽位贈領議政謚文成配享宣祖廟庭肅宗壬戌從祀文廟己巳禍命撤享文簡公成渾字浩原號牛溪昌寧人聽松堂守琛子中宗乙未生受學於家庭博通經史學識行誼爲人所推年十七發解司馬兩試有疾不赴覆試自此絶意科業專精學問時休菴白仁傑以言獲罪居坡州先生請業焉德學醇篤與栗谷李珥竝稱官至左參贊卜相戊戌卒年六十四因群小詆誣追奪官爵仁祖卽位命復官爵贈左議政謚文簡肅宗壬戌從祀文廟己巳命撤享甲戌復享文元公金長生字希元號沙溪光山人大司憲繼輝子明宗庚申生受業于李栗谷門博通禮學爲師門嫡傳爲東方禮學之宗仁祖反正召以掌令不起元宗追崇議起上箚陳宗統之義業且命保養元子懇辭不允丁卯淸軍入寇大駕幸江都先生紏合同志募兵聚糧盡心國事壬辰拜刑曹參判辛未卒年八十四贈領議政謚文元肅宗丁酉從祀文廟文烈公趙憲字汝式號重峰白川人應祉子中宗甲辰生五歲讀千字文於林亭有達官盛威儀過去群兒爭往觀之先生獨堅坐讀不輟達官奇之下馬詰之先生曰專心讀書父命也達官嘆曰東方眞儒出矣家貧躬耕隨暇讀書以古聖賢自期常激自誦曰天生男子其意偶然哉至大學爲人子止於孝爲人臣止於敬未嘗不三復玩味請益於牛溪成渾牛溪稱以畏友辛未拜洪州敎授請敎於土亭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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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月谷里張鎭泰【字武京 己丑生興德人】 金參百圜 順天郡住巖面文川里李淳觀【字國明 乙未生全州人】 金壹千圜 寶城郡鳥城面龍田里洪明憙【字永奎 辛亥生豐山人】 金壹千圜 羅州郡茶道面柳村里黃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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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況有搜勝臺三字刻在石面乎。臺本愁送稱名。而退溪先生以臺名不雅。換以搜勝。有詩曰搜勝名新換。逢春境益佳。自後搜勝之勝。聞于嶺南。今刻其詩。林葛川鄭桐溪諸賢次其韻。俱刻于石壁。其餘名卿碩輔學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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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皇明萬曆紀元癸酉正月二十四日。 生公于羅州治南馬山面龜業里別墅。 實我國宣廟朝六年也。 公諱時立字【缺】。 公生有美質。 氣度不羣。 自在成童。 儼有成人之意氣。 及至壬辰之歲。 國祚中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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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威儀之輕重, 非惟此學成敗之機, 亦終身吉凶之符也.汝質幹纖弱, 固已爲人所輕, 而況動之多不以禮, 其於成就學問、自求吉福, 吾知其難矣.今不要多談.只可把九容作家計.昔人云:"九容不謹, 是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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오수(五粹) 《오현수언(五賢粹言)》을 가리키는 것으로 임헌회(任憲晦)가 문인 전우(田愚)ㆍ신기선(申箕善) 등에게 명해 조광조(趙光祖)ㆍ이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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퇴계 이황의 문인이다. 임진왜란 때 왕의 특명으로 함경도 도순찰사가 되어서 의병을 모집하고 왜군 방어 계획을 세우는 등 시국 타개를 위해 노력하다가 그곳에서 죽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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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送軍官李潛以副之本府使尹公安性給粮餉屬鄕兵以助之於是先生傳檄於湖南嶺東湖西三道其書路曰夫激於義奮於氣而軀命之不暇顧妻子之不暇恤白刃之可蹈湯火之可赴者非今日吾君之臣民乎惟彼島夷之狼性敢自渝盟闖謀乘我不戒傾國入寇賊騎之蜂屯豕突而列郡擧皆失守凶蜂之長驅直上而都城又已見陷乃至大駕之窘於西巡宮闕之入於灰燼宗社之迫於危亡生靈之委於鋒鏑此何等羞辱此何等禍難凡爲我主上臣民者孰不發聲而痛哭孰不憤惋而僥死夫禀天之賦秉人之彛者罔不知君親大義是皆固有之本心而況我域內大小舍生之倫咸育於聖祖明王二百年休養生息之化至若街巷里閭安堵奠居耕鑿而生樂者顧其踵頂膚髮無一非國恩也固當俟時效力涓埃酬報而見今寇難乃作至尊蒙塵此誠一死報國之秋也苟於板蕩危急之日而軀命之是顧妻子之是戀勇不能赴湯奮不能蹈刃鳥竄鼠伏專忘國家之急形逃影匿以圖自己之安是固禽獸無倫之類神人共誅之罪也其何以齒於人而自立於吾國之乾坤哉士貞白面書生丹心老年始也結茅於頭流深山生涯隨分終焉奮劍於邦國大難義氣由憤乏六韜三略之素講才非將也然鄕論道議之咸推辭不獲焉又曰衆心攸協百敵何憂諺曰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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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生魯昌平鄕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紇紇與顔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禱於尼丘得孔子魯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生而首上圩頂故因名曰丘云字仲尼姓孔氏丘生而叔梁紇死葬於防山防山在魯東由是孔子疑其父墓處母諱之也孔子爲兒嬉戱常陳俎豆設禮容孔子母死乃殯五父之衢蓋其愼也陬人輓父之母誨孔子之父墓然後往合葬於防焉孔子要絰季氏饗士孔子與往陽虎絀曰季氏饗士非敢饗子也孔子由是退孔子年十七魯大夫孟釐子病且死誡其嗣懿子曰孔丘聖人之後滅於宋其祖弗父何始有宋而嗣讓厲公及正考父佐戴武宣公三命滋益恭故鼎銘云一命而僂再命而傴三命而俯循牆而走亦莫敢余侮饘於是粥於是以餬余口其恭如是吾聞聖人之後雖不當世必有達者今孔丘年少好禮其達者歟吾卽沒若必師之及釐子卒懿子與魯人南宮敬叔往學禮焉是歲季武子卒平子代立孔子貧且賤及長嘗爲季氏史料量平嘗爲司樴吏而畜蕃息由是爲司空已而去魯斥乎齊逐乎宋衛困於陳蔡之間於是反魯孔子長九尺有六寸人皆謂之長人而異之魯復善待由是反魯魯南宮敬叔言魯君曰請與孔子適周魯君與之一乘車兩馬一竪子俱適周問禮蓋見老子云辭去而老子送之曰吾聞富貴者送人以財仁人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貴竊仁人之號送子以言曰聰明深察而近於死者好議人者也博辯廣大危其身子發人之惡者也爲人子者毋以有己爲人臣者毋以有己孔子自周反于魯弟子稍益進焉是時也晋平公淫六卿擅權東伐諸侯楚靈王兵彊陵轢中國齊大而近於魯魯小弱附於楚則晋怒附於晋則楚來伐不備於齊齊師侵魯魯昭公之二十年而孔子蓋年三十矣齊景公與晏嬰來適魯景公問孔子曰昔秦穆公國小處僻其覇何也對曰秦國雖少其志大處雖僻行中正身擧五羖爵之大夫起纍紲之中與語三日授之以政以此取之雖王可也其覇小也景公說孔子年三十五而季平子與邤昭伯以鬪鷄故得罪魯昭公昭公率師繫平子平子與孟氏叔孫氏三家共攻昭公昭公師敗奔於齊齊處昭公乾侯其後頃之魯亂孔子適齊爲高昭子家臣欲以通乎景公與齊太師語樂聞韶音學之三月不知肉味齊人稱之景公問政孔子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景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豈得而食諸他日又復問政於孔子孔子曰政在節財景公說將欲以尼谿田封孔子晏嬰進曰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軌法倨傲自順不可以爲下崇喪遂哀破産厚葬不可以爲俗游說乞貸不可以爲國自大賢之息周室旣衰禮樂缺有間今孔子盛容飾繁登降之禮趨詳之節累世不能殫其學當年不能究其禮君欲用之以移齊俗非所以先細民也後景公敬見孔子不問其禮異日景公止孔子曰奉子以季氏吾不能以季孟之間待之齊大夫欲害孔子孔子聞之景公曰吾老矣弗能用也孔子遂行反乎魯孔子年四十二魯昭公卒於乾侯定公立定公立五年夏季平子卒桓子嗣立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若羊問仲尼云得狗仲尼曰以丘所聞羊也丘聞之木石之怪夔罔閬水之怪龍罔象土之怪墳羊吳伐越墮會稽得骨節專車吳使使問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曰禹致群神於會稽山防風氏後至禹殺而戮之其節專車此爲大矣吳客曰誰爲神仲尼曰山川之神足以綱紀天下其守爲神社稷爲公侯皆屬於王者客曰防風何守仲尼曰汪罔氏之君守封萬之山爲釐姓在虞夏商爲汪罔於周爲長翟今謂之大人客曰人長幾何仲尼曰僬僥氏三尺短之至也長者不過十之數之極也於是吳客曰善哉聖人桓子嬖臣曰仲梁懷與陽虎有隙陽虎欲逐懷公山不狃止之其秋懷益驕陽虎執懷桓子怒陽虎因囚桓子與盟而醳之陽虎由此益輕季氏季氏亦僭於公室陪臣執國政是以魯自大夫以下皆僭離於正道故孔子不仕退而脩詩書禮樂弟子彌衆至自遠方莫不受業焉定公八年公山不狃不得意於季氏因陽虎爲亂欲廢三桓之適更立其庶孼陽虎素所善者遂執季桓子桓子詐之得脫定公九年陽虎不勝奔於齊是時孔子年五十公山不狃以費畔季氏使人召孔子孔子循道彌久溫溫無所試莫能已用曰蓋周文武起豊鎬而王今費雖小儻庶幾乎欲往子路不說止孔子孔子曰夫召我者豈徒哉如用我其爲東周乎然亦卒不行其後定公以孔子爲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則之由中都宰爲司空由司空爲大司寇定公十年春及齊平夏齊大夫黎鉏言於景公曰魯用孔丘其勢危齊乃使使告魯爲好會會於夾谷魯定公且以乘車好往孔子攝相事曰臣聞有文事者必有武備有武事者必有文備古者諸侯出疆必具官以從請具左右司馬定公曰諾具左右司馬會齊侯夾谷爲壇位土階三等以會遇之禮相見揖讓而登獻酬之禮畢齊有司趨而進曰請奏四方之樂景公曰諾於是旌旄羽袚矛戟劒撥鼓噪而至孔子趨而進歷階而登不盡一等擧袂而言曰吾兩君爲好會夷狄之樂何爲於此請命有司有司却之不去則左右視晏子與景公景公心怍麾而去之有頃齊有司趨而進曰請奏宮中之樂景公曰諾優倡侏儒爲戱而前孔子趨而進歷階而登不盡一等曰匹夫而熒惑諸侯者罪當誅請命有司有司加刑焉手足異處景公懼而動知義不若歸而大恐責其群臣曰魯以君子之道輔其君子獨以夷狄之道敎寡人使得罪於魯君爲之柰何有司進對曰君子有過則謝以質小人有過則謝以文君若悼之則謝以實於是齊侯乃歸所侵魯之鄆汶陽龜陰之田以謝過定公十三年夏孔子言於定公曰臣無藏甲大夫毋百雉之城使仲由爲季氏宰將墮三都於是叔孫氏先墮郈季氏將墮費公山不狃叔孫輒率費人襲魯公與三子入於季氏之宮登武子之臺費人攻之弗克入及公側孔子命申句須樂頎下伐之費人北國人追之敗諸姑蔑二子奔齊遂墮費將墮成公斂處父謂孟孫曰墮成齊人必至于北門且成孟氏之保障無成是無孟氏也我將弗墮十二月公圍成弗克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攝行相事有喜色門人曰聞君子禍至不懼福至不喜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樂其以貴下人乎於是誅魯大夫亂政者少政卯與聞國政三月粥羔豚者弗飾賈男女行者別於塗塗不拾遺四方之客至乎邑者不求有司皆予之以歸齊人聞而懼曰孔子爲政必覇覇則吾地近焉我之爲先幷矣盍致地焉犁鉏曰請先嘗沮之沮之而不可則致地庸遲乎於是選齊國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樂文馬三十駟遺魯若陳女樂文馬於魯城南高門外季桓子微服往觀再三將受乃語魯君爲周道游往觀終日怠於政事子路曰夫子可以行矣孔子曰魯今且郊如致膰乎大夫吾猶可以止桓子來受齊女樂三日不聽政郊又不致膰俎於大夫孔子遂行宿乎屯而師已送曰夫子則非罪孔子曰吾歌可夫歇曰彼婦之口可以出走彼婦之謁可以死敗蓋優哉游哉維以卒歲席已反桓子曰孔子亦何言師已以實告桓子喟然歎曰夫子罪我以群婢故也夫孔子遂適衛主於子路妻兄顔濁鄒家衛靈公問孔子居魯得祿幾何對曰奉粟六萬衛人亦致粟六萬居頃之或讚孔子於衛靈公靈公使公孫余假一出一入孔子怨獲罪焉居十月去衛將適陳過匡顔刻爲僕以其策指之曰昔吾入此由彼缺也匡人聞之以爲魯之陽虎陽虎嘗暴匡人匡人於是遂止孔子孔子狀類陽虎拘焉五日顔淵後子曰吾以汝爲死矣顔淵曰子在回何敢死匡人拘孔子益急弟子懼孔子曰文王旣沒文不在玆乎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于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孔子使從者爲寗武子臣於衛然後得去去卽過蒲月餘反乎衛主蘧伯玉家靈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謂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與寡君爲兄弟者必見寡小君寡小君願見孔子辭謝不得已而見之夫人在餙帷中孔子入門北而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環珮玉聲璆然孔子曰吾鄕爲弗見見之禮答焉子路不說孔子矢之曰予所不者天厭之天厭之居衛月餘靈公與夫人同車宦者雍渠參乘出使孔子爲次乘招搖市過之孔子曰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於是醜之去衛過曹是歲魯定公卒孔子去曹適宋與弟子習禮大樹下宋司馬桓魋欲殺孔子拔其樹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孔子適鄭與弟子相失孔子立郭東門鄭人或謂子貢曰東門有人其顙似堯其項類皐陶其肩類子産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纍纍若喪家之狗子貢以實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狀末也而似喪家之狗然哉然哉孔子遂至陳主於司城貞子家歲餘吳王夫差伐陳取三邑而去趙鞅伐朝歌楚圍蔡蔡遷于吳吳敗越王句踐會稽有隼集于陳廷而死楉矢貫之石砮矢長尺有咫陳湣公使使問仲尼仲尼曰隼來遠矣此肅愼之矢也昔武王克商通道九夷百蠻使各以其方賄來貢使無忘職業於是肅愼貢楉矢石砮長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令德以肅愼矢分大姬配虞胡公而封諸陳分同姓以珍玉展親分異姓以遠方職使無忘服故分陳以肅愼矢試求之故府果得之孔子居陳三歲會晋楚爭彊更伐陳及吳侵陳陳常被寇孔子曰歸與歸與吾黨之小子狂簡進取不忘其初於是孔子去陳過蒲會公叔氏以蒲畔蒲人止孔子弟子有公良孺子以私車五乘從孔子其爲人長賢有勇力謂曰吾昔從夫子遇難於匡今又遇難於此命也已吾與夫子再罹難寧鬪而死鬪甚疾蒲人懼謂孔子曰苟毋適衛吾出子與之盟出孔子東門孔子遂適衛子貢曰盟可負耶孔子曰要盟也神不聽衛靈公聞孔子來喜郊迎問曰蒲可伐乎對曰可靈公曰吾大夫以爲不可今蒲衛之所以待晋楚也以衛伐之無乃不可乎孔子曰其男子有死之志婦人有保西河之志吾所伐者不過四五人靈公曰善然不伐蒲靈公老怠於政不用孔子孔子喟然歎曰苟有用我者朞月而已三年有成孔子行佛肹爲中牟宰趙簡子攻范中行伐中牟佛肹畔使人召孔子孔子欲往子路曰由聞諸夫子其身親爲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今佛肹親以中牟畔子欲往如之何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堅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淄我豈匏瓜也哉焉能繫而不食孔子擊磬有荷簣而過門者曰有心哉擊磬乎硜硜乎莫已知也夫而已矣孔子學鼓琴師襄子十日不進師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習其曲矣未得其數也有間曰已習其數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間曰已習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爲人也有間曰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遠志焉曰丘得其爲人黯然而黑幾然而長眼如望羊如王四國非文王其誰能爲此也師襄子避席再拜曰師蓋云文王操也孔子旣不得用於衛將西見趙簡子至於河而聞竇鳴犢舜華之死也臨河而歎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濟此命也夫子貢趨而進曰敢問何謂也孔子曰竇鳴犢舜華晋國之賢大夫也趙簡子未得志之時須此兩人而從政及其已得志殺之乃從政丘丘聞之也刳胎殺夭則麒麟不至郊竭澤涸魚則蛟龍不合陰陽覆巢毁卵則鳳凰不翔何則君子諱傷其類也夫鳥獸之於不義也尙知辟之而況乎丘哉乃還息乎陬鄕作爲陬操以哀之而反乎衛入主蘧伯玉家他日靈公問兵陳孔子曰俎豆之事則嘗聞之軍旅之事未之學也明日與孔子語見蜚雁仰視之色不在孔子孔子遂行復如陳夏衛靈公卒立孫輒是爲衛出公六月趙鞅內太子蒯聵于戚陽虎使太子絻入人衰絰僞自衛迎者哭而入遂居焉冬蔡遷于州來是歲魯哀公三年而孔子年六十矣齊助衛圍戚以衛太子蒯聵在故也夏魯桓釐廟燔南宮敬叔救火孔子在陳聞之曰災必於桓釐廟乎己而果然秋季桓子病輦而見魯城喟然歎曰昔此國幾興矣以吾獲罪於孔子故不興也顧謂其嗣康子曰我卽死若必相魯相魯必召仲尼後數日桓子卒康子代立已葬欲召仲尼公之魚曰昔吾先君用之不終爲諸侯笑令又用之不能終是再爲諸侯笑康子曰則誰召而可曰必召冉求於是使使召冉求冉求將行孔子曰魯人召求非小用之將大用之地是日孔子曰歸乎歸乎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吾不知所以栽之子貢知孔子思歸送冉求因誡曰卽用以孔子爲招云冉求旣去明年孔子自陳遷于蔡蔡昭公將如吳吳召之也前昭公欺其臣遷州來後將往大夫懼復遷公孫翩射殺昭公楚侵蔡秋齊景公卒明年孔子自蔡如葉葉公問政孔子曰政在來遠附邇他日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孔子聞之曰由爾何不對曰其爲人也學道不倦誨人不厭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去葉反于蔡長沮桀溺耦而耕孔子以爲隱者使子路問津焉長沮曰彼執輿者爲誰子路曰爲孔丘曰是魯孔丘與曰然曰是知津矣桀溺謂子路曰子爲誰曰爲仲由曰子孔丘之徒與曰然桀溺曰悠悠者天下皆是也而誰以易之且與其從辟人之士豈若從避世之士哉耰而不輟子路以告孔子孔子憮然曰鳥獸不可與同群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他日子路行遇荷蓧丈人曰子見夫子乎丈人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爲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以告孔子曰隱者也復往則亡孔子遷于蔡三歲吳伐陳楚救陳軍于城父聞孔子在陳蔡之間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將往拜禮陳蔡大夫謀曰孔子賢者所刺譏皆中諸侯之疾今者久留陳蔡之間諸大夫所設行皆非仲尼之意今楚大國也來聘孔子孔子用於楚則陳蔡用事大夫危矣於是乃相與發徒役圍孔子於野不得行絶糧從者病莫能興孔子講誦弦歌不衰子路慍見曰君子亦有窮乎孔子曰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子貢色作孔子曰賜爾以予爲多學而識之者與曰然非與孔子曰非也予一以貫之孔子知弟子有慍心乃召子路而問曰詩云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吾道非耶吾何爲於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耶人之不我信也意者吾未知耶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齊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子路出子貢入見孔子曰賜詩云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吾道非耶吾何爲於此子貢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蓋少貶焉孔子曰賜良農能稼而不能爲穡良工能巧而不能爲順君子能修其道綱而紀之統而理之而不能爲容今爾不修爾道而求爲容賜而志不遠矣子貢出顔回入見孔子曰回詩云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吾道非耶吾何爲於此顔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雖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見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醜也夫道旣已大脩而不用是有國者之醜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見君子孔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顔氏之子使爾多財吾爲爾宰於是使子貢至楚楚昭王興師迎孔子然後得免昭王將以書社地七百里封孔子楚令尹子西曰王之使使諸侯有如子貢者乎曰無有王之輔相有如顔回者乎曰無有王之將率有如子路者乎曰無有王之官尹有如宰予者乎曰無有且楚之祖封於周號爲子男五十里今孔丘述三王之法明周召之業王若用之則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數千里乎夫文王在豊無王在鎬百里之君卒王天下今孔丘得據土壤賢弟子爲佐非楚之福也昭王乃止其秋楚昭王卒于城父楚狂接與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兮來者猶可追也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去弗得與之言於是孔子自楚反乎衛是歲也孔子年六十三而魯哀公六年也其明年吳與魯會繪徵百牢大宰嚭召季康子康子使子貢往然後得已孔子曰魯衛之政兄弟也是時衛君輒父不得立在外諸侯數以爲讓而孔子弟子多仕於衛衛君欲得孔子爲政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爲政子將奚先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何其正也孔子曰野哉由也夫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錯手足矣君子爲之必可名言之必可行君子於其言無所苟而已矣其明年冉有爲季氏將師與齊戰於郞克之季康子曰子之於軍旅學之乎性之乎冉有曰學之於孔子季康子曰孔子何如人哉對曰用之有名播之百姓質諸鬼神而無憾求之至於此道雖累千社夫子不利也康子曰我欲召之可乎對曰欲召之則毋以小人固之則可矣而衛孔文子將攻太叔問策於仲尼仲尼辭不知退而命載而行曰鳥能擇木木豈能擇鳥乎文子固止會季康子逐公華公賓公林以幣迎孔子孔子歸魯孔子之去魯凡十四歲而反乎魯魯哀公問政對曰政在選臣季康子問政曰擧直錯諸枉則枉者直康子患盜孔子曰苟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竊然魯終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孔子之時周室微而禮樂廢詩書缺追迹三代之禮序書傳上紀唐虞之際下至秦繆編次其事曰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足則吾能徵之矣觀殷夏所損益曰雖百世可知也以一文一質周監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故書傳禮記自孔氏孔子語魯大師樂其可知也始作翕如縱之純如皦如繹如也以成吾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古者詩三千餘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禮義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夏之缺始於衽席故曰關瞧之亂以爲風始鹿鳴爲小雅始文王爲大雅始淸廟爲頌始三百五篇孔子皆絃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頌之音禮樂自此可得而述以備王道成六藝孔子晩而喜易序彖繫象說卦文言讀易韋編三絶曰假我數年若是我於易則彬彬矣孔子以詩書禮樂敎弟子蓋三千焉身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如顔濁鄒之徒願受業者甚衆孔子以四敎文行忠信絶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所愼齋戰疾子罕言利與命與仁不憤不啓擧一隅不以三隅反則弗復也其於鄕黨恂恂似不能言者其於宗廟朝廷辯辯言唯謹爾朝與上大夫言誾誾如也與下大夫言侃侃如也入公門鞠躬如也趨進翼如也君召使儐色勃如也君命召不俟駕行矣魚餒肉敗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食於有喪者之側未嘗飽也是日哭則不歌見齊衰瞽者雖童子必變三人行必得我師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使人歌善則使復之然後和之子不語怪力亂神子貢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聞也夫子言天道與性命不可得聞也已顔淵喟然歎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旣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蔑由也已達巷黨人童子曰大哉孔子博學而無所成名子聞之曰我何執執御乎執射乎我執御矣牢曰子云不試故藝魯哀公十四年春狩大野叔孫氏車子鉏商獲獸以爲不祥仲尼視之曰麟也取之曰河不出圖雒不出書吾已矣夫顔淵死孔子曰天喪予及西狩見麟曰吾道窮矣喟然歎曰莫知我夫子貢曰何爲莫知子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齊乎謂柳下惠少連降志辱身矣謂虞仲夷逸隱居放言行中淸廢中權我則異於是無可無不可子曰弗乎弗乎君子病沒世而名不稱焉吾道不行矣吾何以自見於後世哉乃因史記作春秋上至隱公下訖哀公十四年十二公據魯親周故殷運之三代約其文辭而指博故吳楚之君自稱王而春秋貶之曰子踐土之會實召周天子而春秋諱之曰天王狩於河陽推此類以繩當世貶損之義後有王者擧而開之春秋之義行則天下亂臣賊子懼焉孔子在位聽訟文辭有可與人共者弗獨有也至於爲春秋筆則筆削則削子夏之徒不能贊一辭弟子受春秋孔子曰後世知丘者以春秋罪丘者亦以春秋明歲子路死於衛孔子病子貢請見孔子方負杖逍遙於門曰賜汝來何其晩也孔子因歎歌曰太山壞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因以涕下謂貢子曰天下無道久矣莫能宗予夏人殯於東階周人於西階殷人兩柱間昨暮予夢坐奠兩柱之間予殆殷人也後七日卒孔子年七十三以魯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哀公誄之曰旻天不弔不慗遺一老俾屛余一人以在位煢煢余在疾嗚呼哀哉尼父毋自律子貢曰君其不沒於魯乎夫子之言曰禮失則昏名失則愆失志爲昏失所爲愆生不能用死而誄之非禮也稱余一人非名也孔子葬魯城北泗上弟子皆服三年三年心喪畢相訣而去則哭各復盡哀或復留唯子貢廬於冢上凡六年然後去弟子及魯人往從冢而家者百有餘室因命曰孔里魯世世相傳以歲時奉祠孔子冢而諸儒亦講禮鄕飮大射於孔子冢孔子冢大一頃故所居堂弟子內後世因廟藏孔子衣冠琴車書至于漢二百餘年不絶高皇帝過魯以大牢祠焉諸侯卿相至常先謁然後從政孔子生鯉字伯魚伯魚年五十先孔子死伯魚生伋字子思年六十二嘗困於宋子思作中庸子思生白字子上年四十七子上生求字子家年四十五子家生箕字子京年四十六子京生穿字子高年五十一子高生子愼年五十七嘗爲魏相子愼生鮒年五十七爲陳王涉博士死於陳下鮒弟子襄年五十七嘗爲孝惠皇帝博士遷爲長沙太守長九尺六寸子襄生忠年五十七忠生武武生延年及安國安國爲今皇帝博士至臨淮太守蚤卒安國生邛邛生驩太司公曰詩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鄕往之余讀孔氏書想見其爲人適魯觀仲尼廟堂車服禮器諸生以時習禮其家余祗回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王至于賢人衆當時則榮沒則已焉孔子布衣傳十餘世學者宗之自天下王侯中國言六藝者折中於夫子可謂至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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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若柳夢井李黃鍾, 俱以淸謹之士. 身在本道, 早見澈之心曲, 必以强偏誤國斷之, 而亦被奸黨之誣陷者也. 夢井冤死之後年, 有白棗數十莖, 生於所嘗講禮之庭, 人以謂精感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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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況由此而熟之, 終有廣胖之樂者乎?富達而行義, 如順流行舟, 事半而功倍, 貧窮而行義, 如逆流行舟, 力勤而獲少, 行之有失, 由於知之不明, 知之不明, 由於講之無素.言人之過, 欲何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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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以益州疲弊, 劉禪闇弱, 孔明非不知其無可如何.然而不曰:"國運永訖.", 但曰:"成敗非所逆覩.", 而自盡鞠躬盡瘁之力.而况斯道之極天罔墜, 非比國之有興亡.若乃所謂"天不變, 道亦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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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兵似的矣且符合錢漢所言宣大以西十日裹糧之說是白齊十二日陰早朝入門樓上懸黃旗有頃鄭命壽來言汗欲於正堂接見使臣當先送禮單排設云臣使女眞學金後覺領送禮單排設正堂之前龍胡送鄭命壽招申繼黯點檢禮單托以色惡品寵恐喝不已繼黯十分周遮畢設之後滿月介馬夫大班志友諸將五人與金乭屎鄭命壽等來言汗已出堂臣率帶員役至門外下馬滿胡引臣中庭拜席臣進奉國書而立掌書胡傳致汗前臣行拜禮訖滿胡引臣坐西壁八高山之上先行茶禮繼以一鍾駱酒一依前例臣縱見汗着黃衣坐黃龍交椅於北壁諸王子八高山及諸將二十餘人列坐東西壁以黃幕補其面檐堅黃盖于左右又於東西庭設靑帳幕八處此則八高山之各設也其下侍坐胡僅數百餘人且左右帳幕軍牢吹手等各十餘入列立臣之出入使吹打汗招龍骨大傳言于臣曰國王氣軆若何臣答曰聖候平安又曰使臣跋涉險路恐慮致傷入此以後氣力如何臣答曰慇懃致慰至於再三尤感盛意又招滿月介曰請使臣宴於禮部滿胡引臣出就禮部坐定龍胡班志友馬夫大李承佐等來言曰汗爲使臣別遣俺等極勸盡醉矣龍胡居首滿胡次之班馬李三人鱗次而坐班李兩人皆漢人而親近汗前者世設宴行酒臣固辭不飮班李等曰俺等職非禮部曾未參此宴今承特命不可循例相勸同進擧觴勸臣五酌而罷一行譯官等曰汗坐堂衞護之官及道路村落往來之胡比前十分凋殘而接使供需之豐厚倍前云午後龍馬兩人率諸胡十五名而來講定物貨十三日陰龍馬兩人問臣安否十四日陰早朝入門樓上盡懸黃旗差晩汗率若干軍馬由北門出去問其守門胡答曰以畋獵事出矣問還期曰所去不遠數日當還十五日馬胡到館門外問臣安否十七日晴早朝龍馬兩人到館曰緣於事多昨闕問候心甚不安日暮八門樓上懸黃旗汗罷畋還十八日晴龍馬兩人見臣寒暄臣曰爾等來往我國物貨之直無不詳知冒段彭段則換之以二兩乃是例規前日馬將之去與管餉官金敬吉計換貨物之時勒令降價或一兩三五錢且年年蔘貨多不過八百餘斤而馬將持去人蔘至於一千八百餘斤比前之多一千八十餘斤後若如此則以我國物力決難支當段價則不下於二兩蔘貨則无過妨八百斤以爲兩便之地龍胡曰冒段彭段之價則從其品之善惡豈有勒降之理蔘貨則所儲多則多少則少隨其多寡而取故或過入百斤或未滿此數豈有定式而必以八百斤爲例乎无過八百之說極未妥當臣曰管餉酬應物貨皆非土產貿置之際一段之直小不下四五雨而伱等之勒降若此其甚少勢甚極難俺之言固當何言未妥且馬將之還尙有蔘價未推給者他日之去若又如此萬無酬應之路伱等不可不多減其數龍胡曰此則貨利間所爲不可定式臣曰爾言非矣雖細微之事有定數然後事乃順便況段價之高下蔘貨之多寡非細事若任意爲之何可酬應乎馬胡曰冒段彭段名雖爲段品色懸殊或有三四兩直者或有一二兩直者故俺一從其品而定價則勒降之說甚非矣俺等來往貴國將至十年自初至今蔘貨所取者或有四十餘斤或有八百餘斤原無定式不考前規忽出定式之說亦非矣臣曰許多蔘貨計給冒段彭段盡是下品耶其間不無上品雨都計以下品所失在誰馬胡囁嚅未發而龍胡曰我國有八營貴國有八道以一道之貨應一營之貨事可便臣曰金國八營在於一城之內隨事施令可以易行我國八路自京都相去甚遠何暇聚遠而酬應乎酬應之便莫如段價之不降蔘貨之減數龍胡曰使臣堅執不解言之無益更不答臣與三人半日力爭終不聽許可痛大槩臣聞見此胡等與商賈換貨言色則其所儲銀垂乏而收聚於閭家惟多峙者北蔘云此蔘雖多他無換用之處故蔘貨減數牢拒不聽矣且曾前女人不得入館中云矣今之運銀女人居半可知其收聚私銀與男丁之鮮少矣龍胡曰我國大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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