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퇴계 으로 검색된 결과 1357건입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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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道皆莫非仁禮義智中流出來者也其他日用云爲百千億萬之事無不本乎四德則聖人之道可不謂天地之正理乎是故孔子曰天生神物聖人則之天地變化聖人效之此則易經之所以作而天地日月之理寥暑幽明之故生死鬼神之說春夏秋冬之運聖人神明之德斯人當行之道無一不備焉無處不當焉此亦非聖人得天地述正理者乎又况通於天者河也而有龍馬者負圖而出則可知其聖人之德上配於天而天降其祥也中於地者洛也而有神龜者戴書而出則可知其聖人之德下及於地而地呈其瑞也此亦非聖人得天地之正理者乎是故孔子曰網罟佃漁蓋取諸離耒耟以敎蓋取諸益日中爲市蓋取諸噬嗑垂衣裳天下治蓋取諸乾坤舟揖之利以濟不通蓋取諸渙服牛乘馬引重致遠蓋取諸随重門撃析以待暴客蓋取諸豫臼杵之利萬民以濟蓋取諸小過弧矢之利以威天下蓋取諸睽宮室棟宇以待風雨蓋取諸大壯葬以棺槨蓋取諸天過書契以治蓋取諸夬此乃聖人之大有力於斯民者而人神禽獸之處於此焉分矣禮儀文物之道于是而備矣聖人之道卓乎尚乎而昭焉聖人之功猗歟休歟而著焉此亦非聖人得天地之正理者乎豫彖曰天地以順動故日月不過而四時不忒聖人以順動則刑罰清而民服矣觀彖曰觀天之神道而四時不忒聖人以神道設敎而天下服矣孔子曰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不違後天而奉天時此亦非聖人得天地之正理者乎且况自昔堯舜之繼天立極而道統之傳有從來矣禹湯文武傳之周孔顔曾周孔顔曾傳之思孟程朱而噫天運循環無徃不復維我列聖御天禮義彬彬而唐虞之樂更遇於今世文物郁郁而周宋之世復見於斯辰於是乎退栗兩賢者出【退溪之前諸賢栗谷之後諸賢亦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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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而後逮淵、艮, 良有以來千秋論. " 自此歷花開市, 至蟾津江上. 碧波洋洋, 舟楫下上, 胸次豁然, 視諸山中之遊, 又是別樣趣味. 因詠一蠹詩"風蒲獵獵弄輕柔, 四月花開麥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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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本無理氣互發之理凡性發爲情只是氣發而理乘等之言非某杜撰得出乃先儒之意也特未詳言之而某但敷衍其旨耳建天地而不悖俟後聖而不惑者決然無疑何處見得先儒之意乎朱子不云乎氣質之性只是此性此性者本然之性也堕在氣質之中故隨氣質而自爲一性(此性字氣質之性)程子曰性卽氣氣卽性生之謂也以此觀之氣質之性本然之性决非二性特就氣質上單指其理曰本然之性合理氣而命之曰氣質之性耳 性旣一則情豈二源乎除是有二性然後方有二情耳若如退溪之說則本然之性在東氣質之性在西自東而出者謂之道心自西而出者謂之人心此豈理耶若曰性一則又將以爲自性出者謂之道心無性而自出者謂之人心此亦理耶言不順則事不成此處切望反覆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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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彦在)韻, 次崔氏(奎文)龍湖亭韻, 寄題心漁堂, 寄吳大集(成模), 登無等山, 贈別姨弟羅賢守, 語及諸隣兒讀小學作此志喜, 新元逢朗西諸友, 病中强吟, 輿大彦登朱雀山, 知足翁嘉顯(尹樂浩)誦退溪呈尹安東詩因命和之謹忘拙構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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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臺山, 寧越 九首, 南窟圵壁, 義林池, 呈省齋 三首, 黃江, 寒碧樓, 橇花綾江, 玉笋峯, 島潭, 上李莞爾 附韻, 三仙巖, 舍人巖, 紹修院, 浮石樓, 覺華寺, 淸凉, 溫惠, 上溪, 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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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從退溪。故遂菴刪去不入原集。渼湖撮其要附之年譜。吳老洲歎其終。不如全文之完備夫農巖之於退栗。尊慕無異。而議論有時不同。遂菴渼湖老洲之於農巖。尊慕無異。而知見有時不同。而爲先正後學。無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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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冠有六, 禍延顯考.厥後八年, 又喪顯妣, 寃酷痛號, 追訟靡逮.承先裕後, 不墜家聲, 固不肖繼述之責.而惟是父祖兩世考妣四位, 權厝先塋有欠永安.方且經紀, 幷奉緬襄, 少洩不肖不孝之恨, 追繼府君未盡之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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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墨〉 下同.】澤述謹按: 退溪所謂"通文上疏, 非儒者之事", 以儒者干預朝政而言, 非謂斯文中有事而不相告也. 今有引此以非湖南之通文以討震者, 已失退溪本旨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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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云云見下, 三洲云云見上.憶昔丁巳春, 理神、道心之同異也, 先生謂門下曰: "吾爲退溪, 爾爲栗谷;吾爲延平, 爾爲朱子. "若如此言, 是先師以金說爲定論, 而許其靑勝於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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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李先生當問事卽廳。故云兩學士。曰兩先生有啓達伸救乎。曰未有也。當時惟一白休庵。以獻納。獨啓力救。而未得。厥後栗谷李先生言曰。晦齋居家。不能遠不正之色。立朝。不能任行道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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기타

稍遠老人筋力難可徒行請乘轎子先生卻之喆圭告曰恐有不測之禍亟扶先生乘轎因垂轎門曰如此然後可以避日兵之逼辱先生素不熟宮禁之路故信其語矣乍到一處停轎乃南門外也先生始覺見欺大加叱責喆圭對曰此非私自爲之乃自上有陪還本宅之敕令也先生曰必爾之矯旨侮弄者也語未畢日廵査及廵檢來到稱以敕令定館止泊而先奪先生佩刀又探衣襟中所藏藥物而謂以保護終夜在傍不離禁絶外人子姪門生聞之惝怳欲入謁不得詰責移時乃入謁焉翌曉日廵査欲載先生于火車先生曰吾老矣筋力從陸路猶不可堪況火車之撓動不安者乎卻之不已日酋勒扶以乘車招引子姪及門生同載夜半泊大田下車距石南舊第纔一里許先生顧門生曰一步有一步之辱二步有二步之辱不可移此也乃入舊第又謂門人曰吾未告君而來不得不上疏精神難可收拾吾將靜處構草諸君皆退休夕後置疏於篋上著道袍盥手北向四拜其疏曰臣以討賊廢約事以疏以箚恭竢處分者已有日而屢度請對以聖候靡寧待命闕門矣警務使臣尹喆圭來誘于臣曰若欲進伏閤門則癃耋筋力難可自強扶臣載轎轎門下垂閃忽之頃已到城外則廵檢與倭廵査稱以敕命保護搜探臣身困辱萬端脅載火車直到公州之大田逐臣還鄕當其時也求死不得臣身受辱固不足惜而貽辱朝廷何貽辱士林何嗚呼諸賊未誅勒約未繳則五百年宗社今日而亡矣三千里疆土今日而無矣數百萬生靈今日而滅矣五千年道脈今日而絶矣臣於今日生亦何爲將歸侍我列聖祖曁先聖賢於地下而不負春秋大義矣伏乞聖慈察之憐之諸生始知其爲遺疏驚問曰先生處義何必如是入山守道亦好先生曰有道則見無道則隱乃平常時事今人類澌盡吾道絶亡是亘萬古極盡頭也一死之外無他道理吾意已決矣子姪相與號泣先生責之曰吾死於當死之地爾等何乃如此耶因手書寄訣于秉珣曰以身殉道士之職也吾今拘辱於倭酋義不可苟求生活吾死之後宜思保家之道持身謹愼處世謙恭讀書守志毋忝先德以慰吾泉下之望又以修身竢命愼守先訓勿墜家聲書戒子姪又示書社同志曰不佞以先祖之孫讀聖人之書粗聞春秋之大義遭此華而夷夷而獸人類滅絶之日一部春秋亦將無地可讀陽九之厄一何至此之極不自量力以討凶逆扶綱常大義仰叫天陛竟値罔測之辱於犬羊之奴使吾儒種子至吾身而滅亡故只以一死謝諸君子噫上焉而千百歲在前下焉而千百歲亦在後俯仰穹壤今日何日默究義諦庶幾無愧矣夫剝盡復生否極泰來自是天理之常也惟願諸君子勿以今日之晦塞謂永無生生之道而少挫其志氣壁立千仞之砥柱忍辛耐苦煞用力下功夫只要向前廝殺不要退後歇腳扶吾道於旣絶延國脈於已亡之地則大冬風雪必遽然而萬和方春矣噫不佞以吾道之重責任之于諸君諸君其亦可謂任大責重矣夫子曰守死善道惟諸君勉哉謂子姪曰行橐中所藏藥物吾已服之矣吾死後勿爲厚斂厚葬而墓道只豎小石以表之言笑自若無異平日因命正席倚枕而臥如就寢樣已而殞命卽三十日巳時也享年七十嗚呼痛矣天乎神乎是日雙虹貫日食泉沸騰夜又天雷人皆嗟異曰哲人之萎安得無災也訃聞上震悼下詔曰此儒賢學問精邃承襲先正淵源老成宿德維持世敎一番羽儀于朝方喜見面而際時艱危憂憤激烈歸及林樊遂以自靖昏衢失燭曷勝悵衋特賜二等禮葬令禮式院施以綽楔之典節惠之典不待狀議諡特贈大匡議政遣亞卿致祭祭文當親撰以下矣送終之節一遵遺戒正月六日返櫬于遠溪途路迎哭相弔者彌亘相續門人環絰者殆數百人館學及各道儒生設位擧哀操文來奠汲婢恭任悲毁廢食曰吾從主爺於泉下乃自刎而死亦豈非先生恩化攸曁者耶門人奉進遺疏以二月二十二日卜葬于錦山星谷乾坐之原遠邇來會者數千人三月祇受致祭宣諡之命諡曰文忠道德博聞曰文慮國忘家曰忠朝家贈貤之典崇褒之命此可以無憾而後學安倣之慟曷有極哉配完山李氏疎齋忠文公頤命後孫縣監秉植女也生於乙未十二月二十九日歿於戊午十月十七日墓在臨陂戌山庚坐原配淸州韓氏學生泰元女也癸卯八月二十六日生無育取秉珣長男哲憲爲子進士嗚呼先生廣額脩準秀眉長鬚體圓而肩竦肌厚而耳白雙眸炯然暝時斂莊如塑開則精彩照人性度溫厚正直儀容端雅嚴重自幼擩染家庭慣知爲學之方不以遲魯而厭退專意刻苦終日不離親側非讀書則必習字常抄攟前哲事行及國朝典章及喪先公移孝於伯父先生受敎尤謹與從昆季日必冠帶而侍坐纔踰勝冠遭山頹之慟克承緖餘謝絶塲屋常懷微聖賢吾無歸之志益慥慥于爲己踐履之實博約兩進體用該備明誠爲務毫無巧飾邪正義利之判如辨黑白若決江河不以榮辱累其心不以威武屈其操每盛暑隆冬攜書入山房講磨不輟動作云爲必倣先賢長德尊閣子傳及朱宋兩大全心經近思等諸書于几案又題左右銘於壁上日夕探賾常孜孜諷誦而最好中庸強哉矯及孟子居天下之廣居章曰大丈夫平生持心處事當如是也每夙興冠櫛展謁家廟退而整坐覃思精硏若有疑義則與士友討論不明不措尤用力於禮學必以家禮及備要爲築底之本就先輩諸說折衷而行之遇喪餘雖祁寒必沐浴著新衣宿齊豫戒鼎豆之屬盡其蠲潔以致如在之誠是日不接賓客常以藐孤爲至痛事異顔無間所生務悅其意處兄弟極其和翕有疾若己有之得味雖小而必分嘗見過無細而必密規深悼叔季二弟之早夭每於祭日呼哭如始喪收育其孤如己出奉先靡不殫誠而於鳳谷宗菴兩先祖尤盡心蒐輯遺稿登梓印布敎子姪以義方見有放過則嚴加責諭俾無非僻之萌御婢僕以恩威而有懈怠者則輒峻責曰人不可無一日修職而汝乃如此能免飢寒乎皆感戴而服勤焉列花卉而庭院瀟灑藝桑麻而野趣自足蓋其齊家也凡事凡物必各有條理而不紊閨門之內常斬斬如也每歲朝與夫人行拜禮定坐後次受家人之獻拜其律身也循蹈繩墨不違規度衣服飮食務從儉約室堂啓居必求間適步履必安詳坐必端跪而中年患腳氣或多跏趺而足不加膝其接人也款厚恂懇遠近莫不感服蓋於平素語默動靜平直樂易絶無抑揚之辭未見崖異之行當義理大關處自持剛勁截然有不可犯者也每於叔父先生弧辰率弟姪稱觴獻壽遇先世諱辰及伯叔父母忌日必行素宿戒繼立傍親之無后者爲置祭田以奉其祀敦宗睦族情誼周洽雖疎屬無異至親其貧困者必隨力救助焉乙丑皇廟毁撤後作詩見感慨之懷絶意進取惟以飭躬績學爲家計及蒙抄選之命感泣而語秉珣曰我先府君固窮守義無一毫外求之意而不食之報乃發於吾身自今以後吾兄弟倍加戰兢毋忝所生庶幾免大過也恩除職名雖歲遷月至而固守東岡一不出世歘見朝家變更衣章連疏忤旨遂慨然有深入自靖之計構數間茅棟于朱溪東武夷峯下扁曰棲碧亭蓋取唐人詩問余何事棲碧山之意也每春秋率門生修契講學于此性偏好山水國內名山大川無不遍覽周賞先賢杖屨遺躅亦皆探訪寓慕素不喜作詩而到泉石幽勝處輒徜徉不欲舍去必引杯朗吟有晦翁南嶽之趣焉自上屢有敦召而一例巽辭然世道之憂則自不能已甲申五凶犯闕作變先生聞而驚錯曰當初彼輩招寇入室醞釀今日之禍何待智者而知也然其所凶悖豈料至此耶又靜夜傷歎曰國事如此宗社生靈將何以得保歟西醜之建堂設敎也先生尤極長吁曰吾儒之學必將見禁學校之宮不頹而頹一線微陽無路支得矣天地晦盲何如是之極耶陳疏嚴斥請禁其敎終不見許用焉自是外夷侵侮賊臣執政世變層生舊章盡革至有祝髮之令乃著長噫說以示學者曰天下之生久矣物以羣分人獸定矣區以類別華夷判矣此義撐柱乎宇宙不容一日而壞者也故大禹之平水土周公之驅猛獸孔子之作春秋皆所以爲萬世開物成務之道夫天地不能自有爲而因氣數之變往往有缺齾處則必生出來聖賢使之塡補其所眷顧當復何如哉楊墨橫行老佛踵熾貽禍生民慘於洪猛孟氏以之闢廓程朱以之斥嚴扶元氣於旣頹濟衆生於昏墊其麤拳大踢亦有闔闢乾坤之功迄于今賴之矣嗚呼前流旣退後流又漲大界陸沈彌天狂瀾及我東土飄蕩日月崩頹山嶽鬼怖而神驚遂使亘萬古撐柱之義一朝壞了人而獸華而夷而已今其言曰苟有利益理亦可逆倫亦可蔑開千年之未開化萬民之未化率天下而歸于長夜衣冠文物禮樂刑政棄遺如唾勢將無餘乃已其爲變亂自剖判以來所未有者也嗚呼大河之潰猶可捧土而塞今天下溺矣而莫知其拯救何也抑仁天欲喪斯道而不生其人也歟陽雖消剝而不食之果必有復生之理則豈其終爲夷焉獸焉而止耶嗚呼禹周孔孟程朱旣不復見於今世則莫如抱禹周孔孟程朱之書深入窮山講明其義理佩服乎一身思欲扶持於不扶持之中雖不能以人事回一世氣化之衰亦足以竢千秋而無愧焉夜夢見圃隱先生語門人曰此時此夢誠爲異事作詩寓感曰小華文物賴先生五百年來治敎明祇今擧世爲長夜獨向深山守我貞此蓋傷時憂道之念通於神明而然也先生甚疾異國物色一不近於身燕居而必峨冠大袖出門而必鶴氅鳩杖嘐嘐然有出塵之像見周衣窄袖者則若將浼焉曰此胡制也古則以袵之左右分華夷今則以袖之有無別華夷也學者以經禮疑義有來問則必據洛閩訓旨及栗沙尤諸先生說答之又以爲凡義理前賢旣明其大體昭爛日星故後賢因其已明之說益究精蘊以是其於細微曲折則後出之論愈覺精到沙溪辨疑其釋經義與栗谷異者沙溪說每是尤菴問答其論經禮與栗沙異者尤菴說每是雲坪此論誠爲的確矣嶺湖儒生多以祠院遺址設壇俎豆問其當否則先生答曰此出於尊賢之誠而卽無於禮之禮也且況自朝家已有撤享之令今行此擧豈不爲未安之甚乎蓋尊賢不獨在於俎豆之制亦在於讀遺書講其道也有問性命者則答曰爲學不用心於內雖高談性命何有得於己也論明德曰明德與五常之德俱是所得乎天則固無分而言之也蓋五常之德卽人物稟受之理爲性而未發者也明德統性情而心爲之主則兼體用而言者也兩德字雖若不同而其實一也明德之外復豈有五常之德耶至於天之明命卽我之所以爲德此指明德而言天之命我是已或以湖洛同異之說來問則曰湖洛兩說各引前訓辨證詳博而惟朱子行狀中論心性一段固爲明白曰有太極而陰陽分有陰陽而五行具稟陰陽五行之氣以生則太極之理各具於其中天所賦爲命人所受爲性感於物爲情統性情爲心根於性則爲仁義禮智之德發於情則爲惻隱羞惡辭讓是非之端又曰求諸人則人之理不異於己參諸物則物之理不異於人此說足以破彼此同異之辨而先輩未嘗據而爲證誠未可曉也又曰湖洛家議論若出於尤翁時則可以定是非而今則難可公誦如以洛說爲是湖家必不信若以湖說爲是洛家亦然此實沒世難定之是非也過齋嘗曰巍巖徒知本體之無不善而不知心之有善惡故以氣質惡底專主軀殼看是不知性相近之理也南塘只知心之有善惡而不知本體之無不善故以精英專做氣質惡底看是不知本則一之理也據此則兩家是非庶可看破矣近世爲士者於心性理氣之說不思刻苦喫緊以爲自得之道徒主兩家說話張目大談父傳子守人或有異於先世論議則大家驚怪是豈不幾於蠻觸者乎惟在我究得之如何當不拘先議之所主也先生嘗病世儒之穿鑿附會好奇創新見其說則必嚴辨而至於天亦有人心私惡之說尤痛斥之如孟子之於楊墨且於心卽理也之說亦明析之如朱子之於陸汪嘗曰世之學者置天下國家於度外徒以口舌爭是非曰性曰理同室操戈正所謂議論未定兵已渡淮者也比年以來俗尙益弊擧皆貪榮謀利都喪禮義廉恥之風先生以警世說勉戒門人子姪使不浸入於頹波之中又深歎世敎廢弛儒術掃地乃著繼開論曰天地之道可一言以盡曰循環而已所謂循環者常常好還而不變之謂若變而不還則安得謂之循環易曰窮則變變則通惟其變故可通而恒如使一定而不變何由而通何從而恒故曰不變乃其所以變其變乃其所以不變此其所以循環也歟日不能常日必有夜然後可以常日使常日而不夜則不成月矣春不能常春必有冬然後可以常春使常春而無冬則不成歲矣日夜冬春旣如是故凡得其氣而生於天地之間者莫不皆然方春和時萬物駘蕩樹樹皆華草草皆香此乃一年之始也旣有其始必有其終焉秋之菊冬之梅足以當之矣以一年而言則梅可謂之終也以天地之氣流行而言則陽剝於九月而爲純陰之坤菊可謂之終而梅可謂之始矣然則菊者繼春之花而開冬之梅者也梅者繼秋之菊而開春之花者也觀於是而可以知繼往聖開來學之說矣不有前者其何以繼之不有後者其何以開之惟其有前有後是以繼之開之而使之扶護而不絶焉此人道之有繼開正猶天道之有循環也嗚呼生變亂之世任繼開之責者有大結局焉有小結局焉惟在其時世事業之如何耳虞夏以上不可尙矣請自殷以下試論之殷之亡也箕子以罔僕自靖之志上繼夏禹洪範之道下開成周文明之治是爲殷之結局也周之衰也王靈不振夷狄猾而亂賊起孔子是懼焉作春秋以誅萬世之逆周之大結局也及其亡也七國紛紜戈風戟雨殆無虛日不復知有天王而魯仲連片言折強秦之帝亦可謂一小結局也漢晉無大結局者而諸葛亮起自隆中聲大義於天下以落魏狐吳猘之膽此漢結局之小也陶淵明間臥北牕以菊露寫晉史而不用劉宋甲子此晉結局之小也若唐則非無小而小之結局者而不足言也至於宋之南渡二帝未歸遼金坐大中州朱子明尊攘之義作綱目上以接春秋下以開來裔此宋之結局之大也其末也文天祥陸秀夫之徒以隻手欲擎白日於旣暮廻滄海於旣倒此結局之小也皇明人臣無可以當結局者故毅宗皇帝殉正於萬歲山此帝王之結局也史可法瞿式耜相繼而起以死報國亦結局之小之小者也吾東則箕子以後寥寥乎無聞而高麗則圃隱當之我朝則尤菴當之而大者也神州陸沈守皇明之大義繼朱子而明尼父一統之義豈非大者歟嗚呼綱常者所以撐柱乎宇宙橫亘乎古今聖賢之所以爲聖賢夷狄之所以爲夷狄實在於此之明不明存不存詎可忽哉蓋觀於此可見先生衛道立論之深且大者如振天下之洪鍾也又論東方道學之統曰我東眞儒輩出殆同趙宋之世而靜菴肇起如濂溪退栗牛沙前後繼作而至於尤翁出然後益闡明張大之又似乎朱子之於周程張子又曰學問盛於退溪理氣明於栗谷禮說備於沙溪義理闡於尤菴有平治之學兼有平治之才者惟靜栗尤三先生也學問當從退沙法門而入雖不大成就猶爲溫恭謹篤之士若無英明之資而學靜菴栗谷則難可依據如學孟子又曰東儒所著未有如聖學輯要視諸心近兩經規模較大且密擊蒙要訣亦不下於文公小學白溪金公以爲栗谷於要訣別立立志章大有功於後學而發前聖之所未發此論誠然矣又曰農巖論理處雖或與栗谷有不同而議論通快出處甚正尤菴後學者其當爲傑然矣因論儒者出處之義曰儒者博學力行明體達用進而位乎巖廊泰而享則黼黻王猷笙鏞至治如伊傅周召屯而蹇則弘濟艱險身任拯救若諸葛武侯如其不用卷而藏之則立言明道以覺來人又如周程張朱可也我東蓋尤菴以後儒賢不以世道自任固守繩墨雖有際遇之盛以出位論事爲難如或言之擧世驚駭故徒守林樊無所施措依樣葫蘆已成儒門規模豈不可歎哉其所以論學問之正路辨古今之出處而明於取舍者蓋如此也遠近請業之士甚衆而先生一依家庭遺規不許納贄必隨其材品開導誘掖諄諄不倦每勉諭曰人之爲學不以聖賢自期則是自棄也不以小學爲本則是亦僞矣心經爲學者緊要之書故我東先輩皆尊信然篇末收入吳草廬說而張皇朱門末學之弊者此足以助後來陸學之盛固不如小學近思之精切無弊矣又曰經傳及濂洛羣書皆是作聖之指南而剖判義利如一劒兩段無若孟朱書也又常戒之曰學者爲己而務實則一行可觀爲人而循名則萬善皆僞人之最戒者習也氣質由習而壞私欲由習而長識見亦由習而致誤孟子求放心程朱主敬畏最爲學問之要訣凡爲學必以義利爲大界分著力須得堅確方是不錯路頭又曰當此天地閉塞之運吾儒一線命脈無路扶持憂實無疆也然千秋必返古人所云則皓天豈有不復之理哉讀書淑身不爲頹波所昏墊是果吾輩之相勖者而持志若不堅確難免倒東歪西之患可不懼哉又曰謹拙爲守身之本謹恕爲待人之道勤儉爲治家之法耕讀爲作業之事是固常經通義也又常以朝聞夕可之訓勉戒曰士之所學者何書所講者何義吾輩遭此不辰守死善道之外無他要務又曰學問之士若無氣節而專尙忠厚則其不爲鄕愿之忠信胡廣之中庸者鮮矣且於貨色未能超脫則終不得爲完人矣凡先生之明確義理所以指引後學者不離乎聖賢坯墣此又可見也人爲其先世來謁文字者沓至而閱其狀草有昭著可據者方許應若有溢美所稱權貴所干則絶不下筆如旌閭記族譜序亦一切辭卻卽以近日旌表多有眞僞相蒙姓譜亦有出入淆雜之弊故也蓋先生於文辭不求雕琢而自中尺度所著所記無非有補於風敎者也嘗曰文章自有三妙意至焉氣次焉法又次之若意不足而囿於氣拘於法則奇詭苦澁難以爲文之至者矣又曰異端皆起於周末由其文勝之弊也蓋羲農以後文莫盛於周故末流之弊爲老莊爲申韓以至於釋氏而極矣是亦大關乎天地之運氣也於此亦可見先生之立言爲文逈異於俗儒之藻繪矣是以每於告君之文刪去浮靡惟以格致誠正務進聖學焉先生之所嘗纂述者有四大編近思續錄明道學之傳授也東儒淵源錄集道統之文獻也武溪謾輯蒐治平之要法也東鑑綱目乃慕效孔朱之筆法也此皆出於平生精力也又攟稡文正公大全中所逸書編成五冊且惜文正公所編語頹小分未曾刊行而有散失者幾呇續抄補入謀鋟梓而未果焉有遺稿幾卷藏于家嗚呼先生平日涵泳乎仁義禮法之塲戰兢乎造次顚沛之間一動靜一語默罔不由是而行故持守堅確造道日新至其晩年學益邃德益卲則其溥博淵泉之工充積於中而發見於外者睟然盎然有不可誣而人莫不敬信焉遇事必翼翼審愼而尤嚴於出處大節自有除命以來恩諭稠疊欲必致乃已而揆分度義終始固辭潛靖自修屹然若山峙嶽立爲國家之蓍龜士林之宗匠不幸天禍吾東時丁板蕩宗社將覆道脈隨絶乃連進琅章未見採施而特蒙召命豈以先生忠愛之誠憂慨之心忍惜竭蹶之行歟冒觸風雪趲程赴闕十條箚奏庶望天日之回明一瞥火車歘被狡虜之拘辱隕身報國終焉成仁其從容殉道之義炳烈立彝之功固足以撐宇宙而耀日月此華夷之所共欽歎而痛慕者也嗚呼先生以純剛之姿正大之象克述祖業篤信好學存天理而遏人欲衛正脈而闢異端歎王章倫紀之斁敗以守殷師之自靖痛華夷人獸之無分以明春秋之大經繼往聖覺來裔扶斯道於千秋眞無愧爲文正府君之肖孫而先生前日所論道學之大結局者亦可謂先生當之也歟然而顧今天地冥霿山林無主矣龍亡虎逝狐狸日興爲世道感慨尤何如哉嗚呼痛矣自喪先生余之羸老餘生無所依賴孑孑湘影旣不得從於地下與一二同志謹撮事行之所嘗親見聞者抆淚敍次如右而不敢爲一毫溢辭以累先生平素謙謙之盛德後之知德者庶幾有考焉柔兆敦牂七月日家弟秉珣謹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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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從退溪說。以爲惡則皆務決去。善則求必得之。先生曰不然。去是棄去之意。惡惡而有一分不惡者。挽之於中。則非誠也。好善而有一分不好者。拒之於內。則非誠也。惡惡則決去其不惡者。而必得其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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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以下諸賢尙論自在, 儞所證二言, 安足以噤得儒者斥佛之口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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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何不一從退溪之說乎。前賢之偶失照管。後賢辨而明之。乃十分尊慕之道。此豈權崔輩之所知乎。又聞有時儒若而人。從權崔之餘論。駁爲條辨。先生遂逐條辨明。而全文載於原集。其末段曰。近世主氣之論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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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主意。眞謂理氣有互發耶。抑以四端發於理。七情發於氣而說之反差倒耶。此未可知。然七情兼理氣者也。亦不可以氣之一字偏言也。人心。從形氣而生者。道心。從性命而發者。七情。統人心道心而爲言也。四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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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것이 바로 우리나라 사단칠정설(四端七情說)의 이동(異同)이 비롯되어 나온 곳인데, 모르겠습니다만 정밀하고 자상하신 퇴계(退溪 이황)와 농암(農巖 김창협(金昌協)) 두 선생이 이 단락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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다만 율옹이 이발(理發)을 잘못이라고 여긴 것은 곡절(曲折)이 있지만, 실제로는 퇴계의 이기호발(理氣互發)108)에 말미암아 말했을 뿐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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