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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賀奇松沙。回甲晬宴文 君子難老。久仰德學之崇。寶甲重回。聿覩仁壽之驗。以介百福。俾作三朋。仰惟松沙居士。岳降粹精。天賦碩德。同潞公幸生於丙午。洛社耆英。緬屈子以降於庚寅。湘潭忠義。學問淵博。遠溯錦江眞源。理氣精深。親承蘆沙妙訣。由來積善之袞袞。亶宜受福之綿綿。念晬辰之周回。而同庚之齊會。香山九老。集筇鳩而聯翩。睢陽五公。垂髮鶴而懽樂。華堂酒似海。旣供介眉之觴。壽域日如年。復覩舞彩之戲。紫陽夫子。繼作先庚之休期。絳縣老人。運得後甲之遐筭。盖眞源已多於固本。惟壽考自底於無疆。老眼還明。能覷細繩之寫字。兒齒重固。夬嚼大胾之登盤。何必態經鳥伸。始廷遐壽。不須朮湯蔘屑。俾致長年。寔天神之陰扶。奚地仙之健羡。至若鴒原湛樂秩秩。塤篪之音。鯉庭叨陪彬彬。詩禮之學。花樹團會。正喜一家長春。琴瑟在床。更好百年偕老。故善慶之未艾。宜眉壽之延長。窮且益堅。千鍾難換簞瓢之樂。老而猶壯。四方不負弧矢之心。廢蓼莪之詩。恩感鞠育。望蓬萊之殿。戀切觚稜。握三吐三。益勤待士之禮。齒一德一。咸推達尊之榮。自顧菲姿。猥忝末契。逢秋搔白。翻驚蒲柳之衰。大冬挺蒼。尤仰松栢之茂。玆憑四六之句。庸伸萬一之忱。

上權明湖【雲煥○甲辰】 歲窮矣。景慕方深。拜領乎書。懷少之仁。有踰及老之義。感感悚悚。下敎人未有自致云云。辨說雖詳。恐涉强解。在爀曾取張南軒。人於他事未能自盡。於親喪必子盡之說。再三質之師門而未蒙頷可。近得其辨誨而讀之。始乃釋然。蓋未有。是未有若此之意。孟子未有夫子未有盛於孔子者是也。中庸莫顯詩之無競之類。皆此意也。集註以人之眞情所不能自己。釋未有自致之意。而不取南軒說。蓋以未有字爲莫字無字之義也。若如盛論。不待勉强而盡其極者。必也親喪乎云爾。則非惟文義之橫決。眞饒氏所謂聖人之發此言。似乎無味也。且不待勉强而盡其極。惟大賢大孝以上當之。豈人人所可能耶。聖人本爲學者說。故集註引尹氏說曰。於此不用其誠。惡乎用其誠。蓋勉戒之也。不審門下意更謂何。下喩性相近章小註。朱子犬牛人性之說。歸之未定之論者。恐不得不然。朱子說只此而已。則世儒之惑。誠似難破。朱子亦曰孟子分別犬之性牛之性人之性。有不同者。而未嘗言犬之氣牛之氣人之氣不同云爾。則其旨不已明白乎。若以犬牛人性爲氣質性。則人物纔生。更不可言天命之性。所謂天命之性。只指人物將生天命流行時言耶。性之不同。雖因乎氣。而所不同者。便是理也。是以集註以理釋性。而初不擧氣質一款。以理而言。非本然而何。然此湖洛兩家一大訟也。不敢容易發喙以犯衆嗔。只得屋下私論。伏願門下之裁敎也。

上權明湖【甲寅】 一自山頹。瞻仰門下。如泗上諸子之於有子。而地步遙闊。又此罪伏絶壑。警欬末由承。區區嚮往。但切下懷。卽玆冬令。伏惟養精味道。節宣膺休。令孫定醮。得之風耳。不覺欣快。不審間已經期否。琦靦然不滅。而春夏交大經劫運。旣往不足追遠。而十年舊業。輸了農圃之中。此最憤悶。今雖整頓得。胸肚餘氛。若波浪之未息。此從前持養不固之致。悚恨奈何。溪上後事。大段已訖。諸子之責。亦云了畢也。愚謂尙有一二句當者。書舍之保護也。阡道之豎碣也。置田也是已。豎碣一款。曩已面稟于農翁。書囑於西丈。相晤之日。必有商確矣。揣以時象。失今不爲。後將有悔而未及之嘆。以物情言之。若干所存。將有侵欺滲漏之慮。此則知者知之。不可向人人道也。豎碣叶謀。則餘事次第可辦矣。諒此事審此機。勿爲遲疑等待爲幸。琦性本狷亢。出言躁率。處事輕脫。回首經歷。尤悔山積。此門下之所嘗隱憂而規誨者也。然舊習難改。妄又開口。伏想登覽之日。必又爲之一番攢蹙矣。

金元善字序 余嘗讀伊尹之訓太甲。有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未嘗不惕然有省也。夫唐虞尙矣。夏氏之興也。方懋厥德。德惟善政。是以罔有天災。禎祥日降。及其亡也。弗率其善。滅德作威。是以皇天降災。以彰厥罪。降自殷周。歷漢唐宋明。以至今日數千載。厥理不爽。如簷滴之不差。非惟天下國家爲然。推之一家一身。無不皆然。此願治之君。志學之士。所以反復而勉勵者也。金君奎詳道康人也。隨其父祖。遠寓方壺之陽。適與余相隣比。奎祥朝夕從余于川社。余愛其性夷姿厚。可與共進取也。日晴改其表德。余取伊訓語。命之以元善。旣又告之曰。人之所以最貴乎衆萬者。以其性善也。性善故未發而其體眞靜。已發而其用直遂。方寸之微。足以管天下之衆理。應天下之萬事。以至參天地贊化育而無異矣。惟其所稟之氣。有淸濁美惡之殊。故濁惡之委。欲浪交騰。轉身而不知返。濡首而不知止。本眞日鑿。災厄日至。無以更別衆萬之中。而卒底於敗亡之域者多矣。是故君子惕然自勵。以善自克。察之念慮之發。驗之事爲之間。積而至於萬事之無不善。則氣順而命案。榮枯得喪。治亂夷險。隨所遇而莫不坦泰。仁義爲芻豢。禮樂爲文繡。以之治身而百度宣暢。以之爲家而吉祥湊集。天悅神衛。而致慶祿于無疆矣。是在君顧命之如何已。昔者竊聞之。一念之興哭祥判焉。一言之發。戎好分焉。一擧足之間。夷險岐焉。榮辱莫非己召。禍福無不自求。其幾甚微。可不懼哉元善乎。

藍田洞影堂記 約軒處士趙公歿十年。門人諸子掇拾遺草。印傳於世。越幾年。又營建一棟於金陵藍田洞之堧。虔妥遺像。用寓羹墻之慕。功旣訖。屬記事之文於鄭琦。琦作而曰。不亦善夫。學記曰學無當於五官。五官弗得不治。師無當於五服。五服弗得不親。挽近六合陰昏。倫綱之日就折敗。實師學之不明。而人不知其所關之至重也。今諸公能知報生之道。竭心綜劃。使其師之精神風範。不泯湮於來後。何其盛也。斯堂之落於今日。抑亦泰來之兆歟。昔者。子夏子張子游。皆聖門高弟。而謂有若似聖人。欲以所事事之。事雖不經。其眞誠惻怛。亦足動人。況惟遺像。其面貌儀觀。的然是七分之眞。而望之儼卽之溫。後百世而猶然。其與師他人師者。萬萬不侔矣乎。且斯堂之設。豈顓妥靈已哉。及門與私淑。有時登堂。望其容貌。起肅敬之心。考其言行。激貪懦之志。恒念尊先生平日所講明者何義。所傳授者何事。精思熟講。體之身反之心。以求至理之所在而服行之。然後不負爲先生之徒。而斯堂也。亦當與之終始。不然空山絶壑。榱題丹䂄。何足與書師學之傳否耶。是則爲公門人私淑者之不能不勉者也。

雙山齋記 頭流爲山。自北而東。雄跨數百里。而般若天王。東西幷峙。特爲南國之望。方其爲般若也。蓄氣崢嶸。舒其一肢。而向南直馳。不能二十里。突然爲雙峰。峭秀映空。儼如莊士之端笏對立。世稱兄弟峰者是已。旣蜿蜒下墜于地。坡陀彎環。面陽城一區者。曰上沙里。吳丈人乃明氏世居也。大野闢於前。大江縈其南。人烟竹樹。蔥蒨揜映。波光嶽淥。呑吐隱露。奇勝蓋亦萬千。而乃獨取雙山爲齋者。抑有說焉。翁有兄弟四人垂白。嬉怡於塤箎杯酒之間。拊背問寒。設幔共笑。知天下之難得。而享無故之至樂。此所以特有取於兄弟峰者也。雖然吾知翁之意。必不止於斯已。翁律身有規。宅心有則。凝然自持。闇然自修。天下俱動我獨靜。天下俱辯我獨訥。彼粉艶穠郁。俄然而盛。幡然而歇者。固不足怡顔。惟山之拔地千仞。特立而不騫。靜峙而不移。疾風雷雨。歷萬劫而蒼然者。獨有契于其心焉爾。且夫雙山卽兼山也。在易之象爲艮。艮止也。止之不於其所當止。卽不足以爲止。今夫龍潛于九淵。九淵其止也。見于田。田其止也。鳳翔于千仞。千仞其止也。棲于梧。梧其止也。是知潛也見也翔也棲也。各因其時。苟知時矣。何得嬴於失。牧奚殊於卿。需于泥。泥非吾止也。負而乘。乘非吾止也。故大象曰。君子以思不出其位。此雙山翁之實有知焉而寓之齋者歟。翁之孫柱錫。從余遊。爲致乃祖之意。而曰願有記也。遂書此以質于翁。

鄭子善字序 鄭君敬植。余字之以子善。旣又序之曰。夫敬是萬善之本。而聖學之標準也。自夫堯欽舜一。文翼孔憤。以至孟周之直養主靜。程朱之嚴肅整齊。博約兩至。皆自一敬字發揮來。堯舜文孔。尙矣無論。孟周程朱存此敬也。告莊蘇陸亡此敬也。亡此敬則無是善也。無是善則人道滅矣。蓋均之謂敬。而敬有死活之分。均謂之善。而善有虛實之異。此聖賢異端之所以毫差謬千。而卒莫相與入也。且夫人之生也。耳目鼻口四肢百體具焉。耳目鼻口四肢百體具焉。而聲色臭味怠惰安佚之欲生焉。此欲一動。節之則爲善。放之則爲惡。涓涓之滴。滔天而不止。炎炎之熾。燎原而不滅。此君子小人之所以同行異情。而卒莫與之同歸也。平居相語。有面質者曰。而異端也。而小人也。人誰不勃然變其色哉。夷考其歸。則高者掇拾告莊蘇陸之糟粕。專昧死活虛實之分。而援儒傳經。自以爲趨捷徑透眞理。率天下而禍仁義。卑者頹然自惰。計姑息於目前。隳天職而不知。或肆然自大。謀榮辱於一己。化禽獸而不恥。其故何也。失其心而昧乎敬也。夫有是身。心爲主。有是心。敬爲主。有是敬。善斯生焉。故無是敬也。則心飄蕩而身爲虛寄。善無由生而惡日肆矣。此百聖千賢之表章敬字。揭示萬世心學旨訣也。子善乎屢顧乃名乃字。益兢兢乎異端小人之爲。常喚靈臺。臺上主人翁惺惺。則萬善之歸不于子而誰。

答沈正玉箚疑 金文鈺曰以心與理。分屬體用。則心爲體而理爲用。心與理相須之義可見矣。鎭宅曰蓋在人曰心。在物曰理。其實一也。示喩心與理相須云云是也。理之用爲心之體。心之體爲理之用。觀朱子所謂心雖主乎一身一段。及孟子所謂萬物皆備於我者。可見矣。文鈺曰聖人之發憤忘食。何處可見。讀易而韋編三絶。聞韶而不知肉味。或可當之否。鎭宅曰恐是。發憤二字。本非貼聖人上說。然韋編三絶。不知肉味。亦可見不憤之憤矣。聖人猶如此。況吾輩乎。今見提問。不覺警頹而激懦耳。文鈺曰子貢晩年道德益進。得聞一貫之旨。而家語孔子曰。吾死之後。賜也日損何也。近來先輩以爲家語此說不可信。未知如何。鎭宅曰日損恐是平日深戒子貢之悅其不如己者處而言。未必其臨終之訓也。或說家語之不可信。恐未然。答是。南相一曰進退之節。書數之文云云。鎭宅曰柏翁云灑掃應對。小子能行。而皆有品節。故謂之節。六藝非小子之能行。而文則豫習之。故謂之文。此說可疑。蓋六藝固非小子之所行。而其簡易者。蓋可敎而習之。奚但豫習其文而已哉。或曰旣以節與文對擧。則節節次也。文文彩也。未知此說如何。齊氏說見於小註者。亦以名物言之。然沙溪尤菴。亦皆駁之如來喩。相一曰規模節目。三綱爲模。八條爲目。鎭宅曰見得是。若就八條而言。則治平爲規模。正修齊爲節目。尤菴曰明德新民。猶不得爲規模之大。況平天下乎。平天下其事雖大。只시신민중지일절。차설미지여하寧終身不知云云。夫人以道義先覺自處而不肯下問者。便是虛驕。實有所不知者。而自以爲知。故遂欺罔人我。雖終身不知而不肯問知也。以此看之。似順文義。今日雜信鬼怪異說云云。於事上一一理會者。恐非雜信之端也。蓋天下萬物萬事。莫非吾所當窮者。而若欲一向就事事上理會。則頭面太多。無有窮期。只從學問上。窮其理而有得焉。則鬼怪異說不足以惑之。

與沈正玉【壬戌】 痛矣痛矣。先伯氏卽遠有期。念吾友情事。爲之肌肉如割。四體無力。雖然命之所至。智巧所不能免。惟當順之而已。向見飯斂時。吾友之慟極欲絶。深有憂懼。以若未完之氣。素積之祟。或加以疾病則奈何。伯氏平日悶君之瘦。念君之祟。一心眷眷。此意可不體乎。望須收拾精神。大其志量。謹愼於附棺之節。俾無後悔也。琦歸自那上。萬境悲涼。山川風月。觸目傷心。古人所謂不獨交情念舊遊者。寫得逼眞。夫復何言。竊有所隱痛而不能自己者。近定兒昏冠醮已指日。爲俗所拘。平生會心友。將不能永訣於大歸之日。友誼然乎哉。第念令姪必不能從喪。題主告辭。不得不曰孤子其幼。未能卽禮。弟某攝事。敢昭告于顯兄云云。似可。此據南溪及增解之論而言之也。以尤菴之意推之。則孤子某幼未將事。代叔父某敢昭告顯考云云。然以尊行代攝而稱叔父者。恐違於古禮宗子使介子某之意。以故尤翁亦兩下說。而不能歸定。諒爲之如何。

答秋淸汝【淵蓉 丁卯】 十數年與同晨夕。痛癢靡不相關。而一朝決然捨去。落落十舍。雖欲時月相見而不可得。去之者固若恝然。而留者之情。謂當何如也。餘人無論已。若其相守之久。相與之深。而不欲一日離違如淸汝者。吾固知其不能不尤爲傷懷也。得書知慨然以不得盡室相隨爲恨。而鬱鬱若無以久安於其居者。人情大抵然耳。然獨不知淸汝之所以眷戀固結於我者。非以其學之必欲相須以進也耶。人苟有志此事。雖終歲獨處。不患其不進。而其用力之。若自得之實。則或反愈於朝夕側近師友者。以其不自策勵進修則無所於籍賴故也。不然徒依仰他人。奔走尋逐。終歲勞勞以爲學云爾。則雖日列於良師益友之側。何補之有。是以人之于學。惟問其志之如何耳。群居獨學。無有間也。而況吾苟誠心求之。固未嘗無啓我誨我者其人耶。願淸汝之以是自寬。愈益發憤用力。期必自得之。異日相見。使吾畏旼而歎其非復昔日者幸矣。須與和宣胥勉力焉。此間諸家。見無他事。卽有困艱。前已料知。玆姑無足道者。第以新寓峽裏。無一齊舍足以處諸生。見方悠悠度晷。甚可悶也。

答崔大亨【基胤 丁卯】 大亨足下。世俗滔滔。妙年志學如賢者者。絶不易得。而得之未幾。旋又捨去。僕玆擧爲失正多。得書感不遺之厚。而於以益見賢者所存。洵不鹵莽。深以爲喜。至以僕之去。而慨請業無所則不可。僕少嘗從事師友間。略聞爲道之方矣。質駁行散。因循未有所得。中又雜以事物。內病熟鬧。時自顧省。直有依俙祖略之見。而無一端確眞實之端可據而爲守者。自持且不能遑。復可以及人。第以虛名攸聞。時有見謾而來者。責僕以不可堪之事。僕旣甚愧恐然而未能拒之。直欲與之相資輔而已。賢者過視而有所云云。恐亦未及深察而然爾。抑僕固無可言。南方士友之樹立風聲。足以儀範後出者。指可一二數。人患無其志耳。無患於其業之無所於問而學之無所於講也。則賢者宜亦知所擇而從之矣。又須先以眞誠積已。憤悱內充而勤衷外達。則彼賢於己者。皆將樂以與我矣。又何患於無人焉告之以其道也。區區更願賢者淵然深思。曠然遠覽。不以事物之可喜可怒可憂者。拂滯胸中。病其天然之和。而有妨於德性之養。此正是爲學基本。不可忽也。僕新寓擾紛。無暇整理神思。凡百不足煩遠聞耳。

28일(병진) 二十八日 丙辰 맑음. 陽。

5일(을미) 五日 乙未 맑다가 흐려짐. 이슬비가 먼지를 가라앉힐 만큼 내렸다. 陽而陰。微雨浥塵。

6일(병신) 六日 丙申 흐림. 비가 올 듯 했으나 오지 않았다. 농사를 감독하고 송아지에게 풀을 뜯겼다. 陰。欲雨未雨。管耕餘犢。

7일(정유) 七日 丁酉 맑음. 陽。

12일(신축) 十二日 辛丑 본 고을 향시(鄕市, 시장)에서 소를 팔았다. 賣牛本鄕市。

13일(임인) 十三日 壬寅 맑음. 소를 사러 옥과 시장에 갔다가 돌아왔다. 陽。買牛次。 臨玉果市而還。

14일(계묘) 十四日 癸卯 맑음. 陽。

17일(병오) 十七日 丙午 맑음. 신촌(新村)을 갔다. 陽。作新村之行。

27일(을묘) 二十七日 乙卯 맑음. 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