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晩稼亭銘【戊寅】 亭。近古南坡康公晩歲菟裘也。其從子性緝爲余道其事。因徵余言。余於松沙集中。固荷遇公矣。遂美其名而爲之銘。銘曰。稼必宜早。奚取乎晩。晩或違時。實含斯隕。所以邠頌。豫云豫云。不豫不立。凡事侯均。惟公之稼。匪則是謂。往旣爲力。來將益勵。朝聞夕可。夫子至訓。箚住現在。考亭正論。我稼旣勤。白首奚卹。載芟載柞。有厭其傑。穫之積之。挃挃。崇墉比櫛。同我子姓。子姓是則。厭厭無競。念世草昧。稊稗桀桀。小人是趨。君子是怛。欲求嘉種。盍於公堂。堂則屹然。百世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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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懷 長安何處是。白日正沈沈。山暗雲俱黑。天寒歲且陰。傷時袁涕下。恤緯嫠憂深。垂老棲荒谷。將誰送好音。空懷無限恥。徒激不平心。已矣淳風遠。於何舊制尋。追惟邦國盛。相繼聖神臨。禹德迄聲敎。漢翁環珮襟。鏗鏘淸廟瑟。繪綵萬家砧。王化觀野俗。民風採巷吟。暫疎陰雨備。忽被狡胡侵。忍見銅駝棘。禍延檜柏槮。介鱗非族類。氈罽混纓簪。貪逞如梟獍。肆凶甚火炎。丈夫膽欲裂。老昊誠難諶。閶闔九重䆳。誰哉拜獻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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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湖亭銘【幷序○己丑】 鰲山居士崔秉熙正化。扁所居楣曰蓮湖。介其友人吳誠齋。屬余一言以文之。聞居士以慷慨之氣。早蓄大志。忘身憂國。馳突於矢石間。九死而靡悔。再生而益厲。四面賊藪。誓不爲夷虜所汙。所謂處淤泥而不染者非耶。然則蓮是居士歟。居士是蓮歟。銘曰。亭亭淨植。不二其德。不蔓不枝。惹絆不得。遠觀益淸。馨香聞也。淤泥不染志節然也。人耶蓮耶。淨友是宜。我誦周說。以勖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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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雙溪樓板上韻 物外名山屬爾僧。白羊勝槩盛言能。雲深蕭寺何年創。霜落楓林返照增。二老篇章山與峙。參禪意思水同澄。諸天合在淸流處。石逕秋風緩步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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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金允和【堯德】 通家交誼早相親。德宇溫溫逈出塵。詩禮文章元世業。慈良孝友本天眞。方期海屋添遐算。忽訝蒼穹奪善人。鶴髮高堂違志養。知君泉下恨尤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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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柏書舍新成 我老柏先生林樊窮約。無藏修一室。摳衣者病焉。往在甲辰春。及門諸子相與裒合若干物。拮据營度。越六年己酉仲冬始役。翌年庚戌暮春落之。聊賦一律。示同硏諸賢。穹林風雪歲寒天。老柏堂成特地鮮。憤世靡由伸大志。入山亶合抱殘編。武夷當日茅茨掩。某里何年花葉傳。諸子于今歸有所。微陽一脈動窮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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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堂秋夕。同權丈明湖【雲煥】緩石【晩熙】松山【載圭】及南立巖【廷瑀】唱酬。 三載別離意轉沈。柏堂相對歲寒心。蟲嫌露冷吟虛壑。月和雲深掛遠林。空谷呈輝藏白玉。大爐熏燄躍精金。願君休作悲秋客。收得沖和養素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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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李惟常【侙】歸湖西 今日逢君眼忽靑。驪駒旋唱却傷情。海天落木蕭蕭夜。更從何處聽鷄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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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別隱求黃兄【澈源】兼呈李德受【承福】鄭元實【現采】兩君。 面奉雖今日。心交已十年。促席還無語。蕭蕭風雪天。鵬藏扶搖翼。雀得不移枝。二者吾何適。憑君一問之。大緖輕於髮。何處聞孩兒。宇宙無窮痛。仰蒼一噓唏。歎息徒爲耳。努力趲前程。獨立何須懼。只俟皓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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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尹參奉【淳學】 滔滔頹俗裏。好義篤天常。神思遊千古。風流照一方。化兒何巧險。儒藪忽凄凉。後死憑無地。蟲唫空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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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崔健齋【正愚】二首 寡偕庸何病。含章不求知。益孤今猶古。況復風雨時。憶曾叨訪日。澗陸乍呈輝。未謝公先逝。誠短愧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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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行 小屋寄巖罅。悠悠日往還。兒嘲徒費脚。客慍獨怡顔。運甓曾何事。涉園非爲閒。箇中無限意。松月也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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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菴夜坐 夜來菴更寂。悄坐放情豪。泉響林梢雨。松聲海上濤。懷哉千載遠。逖矣萬山高。鷄呌無消息。凄風徒夢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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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文南沙【瑩】 得遇古攸難。瑚璉混塵礫。家行涑水儀。居有山陽樂。人寰日倒顚。仁壽理冥邈。第看餘庥美。棣韡蘭盈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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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梅泉集百里奚及四皓論【戊辰】 百里奚論畧曰。虞之將亡。宮之奇諫。百里奚不諫。諫者懼虞亡者也。不諫者。不以虞亡爲懼者也。以虞臣而不懼虞亡。則所以爲臣者。果何職乎。且爲人臣而不懼其國之亡。則平日所藉以事君。可知耳。阿諛導欲。固寵持祿。皆其事也。所貴乎智者。爲其能達理通變。防禍亂於未形。而處身於無過之地也。如使脂韋喑黙。切切惟身家是急。而視其君邈然。若秦越之不啻。則雖管晏良平之能。其實天下之至愚也。然則奚果智乎不智乎。夫人君也而使其臣逆知其不可諫。則是虞公者。天下之昏君也。奚可勿仕也。旣仕矣。不可以不言。言不合則斯去矣。然其去。他日則可。在借途之日則不可。何者。國之存亡決於此矣。誠宜極諫。諫之不聽。效死勿去可也。子思居於衛。有齊寇。或曰寇至盍去諸。子思曰如伋去。君誰與爲守。孟子曰子思臣也。奚獨非虞之臣耶。且知虞公之不可諫。必非一日。則是奚幾年委質之時。揣摩玩侮。不有其君久矣。君且不有。國之亡不亡何有哉。蓋徒知其君之不可諫而不諫之爲智。而不知其身之仕於不可諫者之國之爲不智。奚而智乎。則裴矩馮道之倫。將接踵於天下云云。張南軒曰奚於虞。在不必諫之地。又知其不可諫。諫必不聽。故引而去之所以爲智。曷謂在不必諫之地。奚家貧與妻子別。遊列國而不遇。遇齊人蹇叔與之交。叔與宮之奇善。宮之奇薦于虞公爲中大夫。叔曰虞公不可爲也。夫奚也亦知虞公不可爲。而不去者。是爲貧而仕也。爲貧而仕。則官卑責輕。非有大臣重臣與國同休戚之義也。故曰不必諫。在不必諫而諫之。出位也。知不可諫而諫之。不智也。旣不必諫不可諫。而先其亡而去之者智也。孟子所謂可爲不智乎者。爲是也。且夫賢人君子之出處去就。不一其義。商紂之末。微子比干箕子。或諫而死。或不諫而去。夫以常人而度之。諫者是則去者非。去者是則諫者非也。而是數子者。孟子稱其賢。孔子稱其仁。幷無異辭焉。況不在微子比干箕子之地者乎。又嘗聞之。均之卿也。而諫君大過。反覆之而不聽。則易位者。貴戚之卿也。反覆之而不聽則去者。異姓之卿也。均之臣也。而與同休戚國亡與亡者。世臣大臣也。君亡與亡者。親臣重臣也。可諫不可諫。炳幾而潔身者。位卑祿薄疎逖之臣是也。今乃以大臣重臣之責。責之於位卑祿薄疎逖之臣。遽以不能極諫效死譏之。恐不思之甚也。蓋徒知雖其君之不可諫。而諫而死之爲忠。而不知出位犯分之無益於國。而徒取浪死之爲不智。其亦惑之甚矣。且其所謂阿諛導欲。固寵持祿。揣摩玩侮。不有其君。是乃小人之甚者耳。曾謂奚之賢而爲是者。孟子曰賢者。而我則曰至愚。孟子曰智也。而我則曰不智也。是非所見之突過聖賢。則故爲異論以自高者也。若夫所引子思事。恐亦不然。子思仕衛。或以寇至勸避。子思曰衛國之社稷人民。恃有君在也。與君效死而共守此社稷人民者。恃有某在也。如某去。人將相率而去。君誰與守。虞公之所以處奚。果如衛君之於子思乎。奚之有社稷人民之責。果如子思之於衛乎。不論任職之如何。所處之不同。而槩以一臣字準之。正所謂不揣其本而齊其末也。豈理也哉。蓋其所論。苛刻激切。足以爲冒祿後君者之戒。而以之刺百里奚之事則過矣。故辨之如右。四皓論畧曰。或者以四皓之安太子而有呂氏之亂。有呂氏之亂而漢幾亡。或者以四皓處士也。不當干人國家事。雌黃軒輊。汔無定案。要之二者皆非也。高帝在日。呂氏之亂未可逆睹。自古若申生扶蘇之事。有廢太子而不亂且亡者乎。況是時天下猶未大定。反者蝟起。加之以內亂。則漢之爲漢。未可知也。於是乎四皓者。不疾不徐。張拱趨揖。而能移高帝之心。此漢初第一之奇功。而非戰國遊說之士所及也。且夫四皓不過秦時避亂之民。而直一山澤之癯耳。世亂則隱。世平則出。自是常格。不必以其當巧會而辦奇功。便疑其爲非常之人。而究論本末也。嗚呼。所貴乎處士者。以其出而可用也。號稱處士而熟視人家國之亂且亡。緘舌袖手。曾一言之莫救。人有訾之者。則傲然曰我處士也。於國事何有。【止】若四皓者。其眞處士哉。其眞救世之士哉。旣曰不必以其當巧會而辦奇功。便疑其爲非常之人。而終乃結之曰。其眞處士。其眞救世之士。眞處士眞救世。非非常之人而能然乎。夫責人不欲全備。固君子忠厚之道。然至論出處大節。則不可以功過相掩。混淆無辨。故以孟子之切於救世。而極斥其枉尺直尋之非。況所直者小而所枉者大矣乎。若四皓者。觀其擧措。不當以處士目之也。焉有處士而不待人君之致敬。遽應橫戚之招。輕身出脚。以死脅君也。朱李兩先生已有定論。不可以偏見曲說亂之也。語類伯豐問。四皓是如何人品。先生曰是時人材都沒理會。學術權謀。混爲一區。如安期生蒯通蓋公之徒。皆合做一處。四皓想只是個權謀之士。觀其對高祖言語重。如願爲太子死。亦脅之之意。杜牧之詩云。南軍不袒左邊袖。四老安劉是滅劉。退陶答南時甫書曰。四皓但知溲溺之辱爲可避。不知虐后橫戚之請爲可恥。輕出爲客。隨入侍宴。至於高帝怪問而後。乃知其爲四皓焉。則雖有定國本之功。其爲枉尋直尺。亦已甚矣。況初旣染迹如此。後若産祿之計得成。而四人不死。則杜牧所謂四老安劉是滅劉者。安所逃其鈇鉞哉。又題鄭子中屛畫詩曰。溺冠曾恥事龍顔。應幣還隨兒女間。尙得高名千載後。應緣當日再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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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規十條示從遊諸君【丙辰】 山居拙修。甚寡陋矣。時有問業者若干從而遊。甚荷不鄙。而實無以酬其意。玆拈學規十條。參舊聞而演其說。因與之相示。且以爲觀省之資焉。一曰定趨向。爲學如適遠。適遠者失其所向。則上山下水。顚東倒西。固其然也。惟吾所向者。其聖人之門乎。塗轍之正。程曆之詳。載在方冊。有不求。求之無自不得。有不往。往之無自不入。須明其目而張其膽。牢其跟而窮其力。惟聖言聽從。則一條路瞭然在我心目之前。而無他岐之惑矣。世之人。鈍者曰我短於才。窮者曰我傷於貧。富者曰我多事。互相退託。或有發軔而止者。或有半塗而廢者。良可慨然。爲學專係於才。則孔門傳道。其非質魯之人耶。以下二者言之。亦皆不知命者也。耕之牛而無宿草。倉之鼠而有餘糧。是非前定者耶。且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甚個。以天地付畀之重。及吾父母全生之身。自甘暴棄。苟營於喫著之間。陷溺於宴安之私。而枉過了一生。則與禽獸。奚擇哉。此蓋由致知之不明。立志之不篤耳。故顔淵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爲者亦若是。二曰收放心。心是活物。操舍存亡。頃刻萬端。一不自覺而馳騖飛揚。則淵乎淪而天乎飛矣。火之燋而氷之凝矣。殆將無所不至。此百惡之所從起也。其機也危且迫矣。其勢也懍且惙矣。學者於此不能省察。則終無下手之地。故曰學問之道無他。收其放心而已矣。收者非就已放出底收拾轉來。只要收之。便在這裡。此敬字地頭。所以爲一心之主宰萬事之本根也。是故先聖後賢。表章一敬字以爲千古單傳旨訣。苟能從事於此。則更無放之可收矣。世之人。或有志於道而心役乎外者。又或有讀那書而騁其慮者。是皆不持敬之致也。而究其原。則彼固昧乎大小輕重之倫者也。已矣不足與議也。此則以其耽玩之不及珠玉也。嗜味之不若芻豢也。焉有獲珠玉而忘其玩者乎。焉有食芻豢而失其味者乎。故孟子曰舍其路而不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三曰立課程。爲學而無課程。猶耕者之無畦畛。可謂爲學乎。課程而不嚴立。猶戰卒之遊戱。可謂課程乎。自寅至申。讀書幾多時。寫字幾多時。辦畫一規矩。有事則應事。見客則敬客。或凝神靜坐。潛誦黙思。或散步游泳。振發精明。間一刻不得。忙一刻不得。寢食與俱。游衍與及。一日十二辰。一月三十日。一年三百六十日。無或豫怠。日新又新。如成湯之沐浴其身。不失尺寸。如博陸侯之進止有常處。然後自當有甚生氣質。如有一毫計獲之心。不免宋人揠苗之歸矣。切宜戒之。凡讀書亦有定規。每日授讀。讀取一百遍。字字句句。須令了了分明。夜間連前授幾多卷。務令成誦。每遇肯綮。必要尋思自得。不可容易放過。或等待歲月。因循盤怠。或忙迫涉獵。務貪剽竊者。皆不知理之過也。日月逝矣。必不我延。書肆而已。何補於身哉。故朱子曰徐徐毋欲速。汲汲毋欲怠。四曰謹言行。言者行之表。行者言之實。放其言而能謹其行者。未之有也。失其行而能愼其言者。亦未之聞也。是故課農者談農。行商者談商。業輪輿者談輪輿。聽其言而信其行。此之類也。夫士也豈獨不然。言士之言而口無過。行士之行而身無失。然後方稱其士之名。故君子之道。先謹乎言行。以忠信不欺爲主本。體驗踐履爲實事。言之有餘。而訥訥焉不敢盡其所有餘。行之不足。而敏敏焉必使勉其所不足。白圭之玷。尙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爲也。春氷之薄。尙可躡也。非禮之地。不可蹈也。夫然後言行相顧。事理相涵。馴致乎聖賢之域矣。今或有儒其言而俗其行者。又有華其言而夷其行者。視諸汨俗不出淪夷不回者。似若有間。而其實則眞俗之不如矣。眞夷之不似矣。俗者爲俗。夷者爲夷。人固知賤之而無關焉。彼則假頭餙面。禍害之及人。不趐似苗之莠近朱之紫矣。可不懼哉。是故孔子曰非先王之法言。不敢道。非先王之德行。不敢行。又曰言行。君子之所以動天地也。可不愼乎。五曰勵名節。勑身以潔其行。所以立名也。直心以盡其義。所以崇節也。名節與道學。實相表裏。名節而無道學之實。則是無體之用。而用亦非實用也。道學而無名節之著。則是無用之體。而體亦非實體也。是故東漢之末。一時淸流。望風相應。敦尙名節。而鋒鏑太露。竟致黨錮之禍者。未聞道學之實故也。遼元之初。山林之士應聘群起。將以崇獎道學。而强聒不舍。徒取失身之辱者。無守己之節故也。由此觀之。二者常相須。而不可執一而廢一也。世之論者。或以名節爲下乘。而軒輊於其間。蓋亦不知道者也。若以道學高自標揭。而窮居而無自守之節。事君而忘致身之義。則豈道學之謂哉。夫國君而無殉社之心。不足以保其國。學者而無殉道之志。不足以保其心。況今日何日。其必堅此之志如金石。信此之道如四時。吾旣爲人。不失其所以爲人之名。吾旣志道。益勵其不可奪之節。富貴不能以淫我。貧賤不能以移我。威武不能以屈我。然後方不負所學矣。故孔子曰守死善道。朱子曰學者以志士不忘在溝壑爲心。則道義重而計較死生之心輕矣。六曰愼服餙。服餙身之儀也。觀其儀之不正。則其中之淫邪可知已。是故古昔聖王。定衣服之制。以辨上下貴賤之等威。而壹是以體法象。短毋見膚。長毋被土。五法施而章製備矣。君子服之。可以交神明。可以臨廟堂。可以見賓客。可以適燕居。此所謂法服也。世降剝喪。蹄迹交橫。毛褐卉服。遍滿國中。世之人創見。譁然怪之。少久恬然相視。又久則靡然從之。於是先王法服。蕩然掃地矣。噫。彼甘心虜役。毁其形而易其服者。已矣何誅。近見人家子弟擩染耳目。窄衣袖而束袴管。凡百玩好。爭尙新奇。惟恐效他之不及。甚矣人之好怪也。曹人玩細。娛衣裳楚楚。詩人譏之。子臧好奇。聚鷸羽而爲冠。盜者殺之。況以夷狄之服。加之先王之服之上者乎。學者必慕古作程。絶今不爲。非先王之冠服。不敢服。非聖賢之經傳。不敢讀。若身著淫邪之服。手耽妖奇之物。而猶曰讀吾聖賢之書則末矣。故詩曰彼其之子。不稱其服。君子釋之曰服之不衷。身之災也。七曰寡嗜慾。夫人有形氣。不能無嗜慾。有形氣矣而無慾者。聖焉而已。寡慾者賢焉而已。吾則非聖非賢。將若之何哉。其必曰用力克治乎。克治之道奈何。此則孔子於顔淵告之盡矣。但禮與非禮。初學難辨。必須學而明之。乃可以審其幾而處其決。然其幾也甚微且危。或不能痛加省察。則涓涓而滔天。燄燄而燎原。其勢且將不可禦矣。夫人粗有廉恥。豈不知情慾之不可肆。乃至徇外而不返者。物交物而引之耳。北溟之龍。能行雲成雨。豈不是靈神。纔朶頤於一塊之餌。便可醢之於肆。南山之虎。能奮風迅吼。豈不是畏懍。纔垂涎於一臠之肉。便可暴之於市。若人之耳目鼻口四肢之誘於物者。奚直龍虎之於一餌一臠而已哉。雖然。外誘之來。亦豈無因而至哉。其好之者。卽自吾身。是故欲絶其外誘。先須克治其內。肅敬以一其心。整齊以立其身。感物之際。精察其幾。以勿字爲注的。如三軍之注目於大將旂。與他廝殺敎盡。如破敵相似。是乃克己之方耳。然後可以爲賢。可以爲聖。是故孟子曰養心莫善於寡慾。周子曰不止於寡。蓋寡焉以至於無。八曰省過失。有心悖理爲惡。無心失理爲過。惡則苟志於道者。固可免也。過也者。非安行之資。不能無也。過而能改。則漸次向上。可進於善。過而不改。則支離動盪。易流於惡。是故感應之際。最宜反復省察。曾子聖人也。日三省其身。直至斃而後已。況學者乎。夫人之於道。猶魚之於水。魚頃刻離水。則魚枯爛矣。人須臾離道。則生理息矣。可不懼哉。學者苟志於道也。當以道爲準的。兢兢惕惕。口不言非道之事。身不行非道之地。心不出非道之念。過蓋多般。而大要不越乎發諸心出諸口行諸身三者而已。出之于口者。人得而聞之。行之于身者。人得而見之。惟發之于心者。人不可知而已所獨知者也。人皆知自省於人人見聞之地。而易忽於已所獨知之地。是則自欺也。人雖不知而神得以知之。人之聰明。且不可欺。況神之聰明乎。是以君子必戒愼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不可須臾之離毫忽之差也。故邵子曰無口過易。無身過難。無身過易。無心過難。程子曰學問之道無他。知其不善。則速改以從善而已。九曰闢異敎。異端之於吾道。猶䄺稗之於嘉穀也。䄺稗盛則嘉穀不長。欲培嘉穀。不除䄺稗可乎。是故楊墨橫行。孟子辭而闢之。佛老慫慂。韓氏表而斥之。蘇陸縱恣。程子朱子後先擯攻。不遺其力。其意豈徒然哉。不斥異端。吾道不明。不闢異端。吾道不行也。然程子嘗謂。昔之害近而易知。今之害深而難辨。昔之惑人也。乘其迷暗。今之入人也。因其高明。今之世則不惟此也。西臬一決。其敎盈天下。以利欲爲性命。以技藝爲能事。見之者歆歆然以爲聖人在是。天下文明。眞自此始矣。低吾聖人而翕然從之。噫。其害也近而易知。而迷暗者。溺於利欲而不知避。其害也深而難辨。而高明者。樂於技藝而不知察。甚矣人之好怪也。洪水滔天。禽獸逼人。生民之害極矣。而夷狄橫恣。則其害甚於洪水猛獸。今之所謂異敎。卽夷狄之禽獸。其害尤甚焉。嗚呼。此而不闢。則華而爲夷。人而爲獸。是可忍乎。是可忍乎。吾無氣力之可以抵敵。則守其死而善其道。高談大義。胥告胥勉。以求其十一之存可也。故孟子曰能言距楊墨者。聖人之徒也。朱子釋之曰邪說害正。人人得以攻之。若不能攻討。而又倡爲不必攻討之說者。其爲邪詖之徒明矣。十曰擇朋友。朋友者。所以責其善而輔其仁也。士而無朋友。無以成其德。是故古之君子。惟是之汲汲。友一鄕之善士。友一國之善士。友天下之善士。而猶爲未足。又尙友於千載之上。夫然後入而事親。而順乎親矣。出而事上。而獲乎上矣。邇之修身齊家而身家可正矣。遠之治國平天下而國與天下可均矣。此正所謂朋友之於人倫。其勢若輕而所繫爲甚重。其分若疎而所關爲至親。其名若小而所職爲甚大者也。然均是朋友而有損益之分。夫子以直諒多聞爲三益。以便辟善柔便佞爲三損。此則大槩說也。推此類而言之。則益之損之。奚止於是而已哉。此不可以不愼擇也。然擇乎朋友有道。反諸身不誠。則不順乎親。而無以信乎朋友之際矣。不明乎善。則不誠乎身。而無以辨其朋友之損益矣。故身旣誠矣。而猶恐其不誠。善已明矣。而猶恐其不明。聞過則速改而不吝。見賢則歆歆然思齊。然後君子樂與之爲友。而以道義相處矣。是皆在我而已。故孟子曰一鄕之善士。斯友一鄕之善士。一國之善士。斯友一國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易曰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況其邇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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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客說示諸同志 嗚呼。天地翻覆。日月晦而不明。氣數衰颯。正道亡而邪敎興焉。挽近以來。技藝算數侏鴂舌。凡百雜敎。遍滿天下。英才秀士。奔走其間。而寂寥吾林。廓然若一空室。岐山寓生鄭在爀拍案太息曰。此華而爲夷。人而爲獸之蹊逕也。孟子曰服堯之服。行堯之行。是堯而已矣。服桀之服。行桀之行。是桀而已矣。今言夷狄之言。服夷狄之服。行夷狄之行者。其非夷狄而何。且凡吾儒之心法一差。則不待雕題交趾。而便是夷獸。故春秋之法。一事有夷道則夷之。今之時輩。不但以一事而論也。自內及外。從頭至足。非倭則洋。非英美則法德。嗚呼。不忍言也。胡乃以書契五千年相傳之聖道。開國五百年培養之王民。一至於斯。踽踽徊徨。茫然如失。㗳然而坐。抱經相弔。忽有客飄然而前曰。甚矣子之頑錮也。我國託以行孔朱之道。將空言無實之虛籍。以爲治國之材料。而文無一技之能。武乏干城之勇。竟受彼國之壓制。如鳥卵之於泰山。然則孔朱之學。有甚裨益於家國也。吾子屈首窮巷。沒識時務。爲此處士大言。不亦迃乎。生曰居吾明告子。天生斯人。所以最貴乎萬物之中者。仁與義而已。堯舜禹湯以是治天下。孔孟程朱以是傳於後。斯道也頃刻不存。則人理亡矣。人理亡。則國之治亂不暇論也。是故五千年之間。行斯道則治。背斯道則亂。一治一亂之反覆相尋。只在斯道之行不行耳。夫正道之勝邪氣。理之常也。邪氣之犯正道。氣數之變也。今日夷狄之道之盛行於世。亦運氣之騰倒致然。然一時之屈。不害爲百世之伸。仁義之道。一屈而不復伸。則天地崩墜。萬物不育。而人之類亦且滅矣。豈能以彼一時之彊。殄滅我極天罔墜之常道乎。天下固不能人人爲堯舜。然必堯舜之道行然後。人紀可修。天地可立也。今也舍爾所學。降從夷狄之敎。合乎天理之正人道之常耶否耶。人而無仁無義。卽是禽獸也草木也。是故同是人也。而華夷貴賤分焉。夷賤之中。亦有分數。有慕華之心。文用漢文。法用漢法者。夷狄之人也。有猾夏之心。掃除漢文。殄滅漢法者。夷狄之禽獸也。今之所謂夷狄。禽獸歟禽獸也。豈忍以堂堂禮邦之遺民。屈膝於禽獸之前。學乎禽獸之道哉。以三尺童子之無知。指犬羊而使之拜隨。則必怫然怒矣。曾童孺之所羞也。而我忍爲之耶。且我國之於彼虜。有不共載天之讐。正所謂萬世臣子之所必報而不忘者。閭里婦孺。亦嘗切齒含寃。況讀聖人之書而講春秋之義者。其又何忍。趨附乞憐以冀目前之僥倖也哉。客曰今天下萬國。爭尙富强。器用之利。技藝之巧。生財之富。莫競於千古。而我國則無一近似於彼者。朝暮敗亡。勢所必至。坐而待亡。曷若竊學其技。庸圖于後之爲愈也。生曰惡是何言也。子之言。出於枉尺直尋之計。然名不正。則言不順而事不成。許魯齋有用夏變夷之心。出仕胡元。而竟取失身之辱。魏叔子顧寧人。能終身不忘君臣之義。而降志辱體於皇明社屋之日。是三子者。當時或稱朱子後一人。或擬之以魯連子房。然後世有君子者。苟行春秋責備之法。則其能免名義之罪人也耶。以近日耳目之所睹記。平日所謂有志者。自以爲內主孔孟。外補新學。將圖復國之策。出世一再年。髡首胡服爲彼忠隸者。往往焉。其故何也。此亦先王涵澤之遺氓也。聖師敎育之餘裔也。父母全生之遺體也。其始豈有變於夷狄之心哉。此脚一出。百千神幻萬億怪奇之物。蠱惑心知。眩亂視聽。駸駸然如入鮑魚之肆。而久不聞臭。見金夫之過。而不能有躬。一變而毁其服。再變而削其頭。委禮樂於糞土。視經學於弁髦。忘君父之讎。事虜之猶恐不忠。輸我山海爲彼之帑藏。驅我少艾爲彼之漁獵。至於賣宗社弑君父而無所忌憚。子所謂學技圖後。已無可論者。吾聞我國高等卒業者九人。果有一事之裨補於國家者耶。客曰復國果甚難言。然以今形便。必須言其言學其學行其行。可以全軀保命。不然未免爲彼人之刀下肉奈何。生曰否否。信子之言。趨邪之人盡生。守正之人盡死耶。天理必不然也。沛公之入關也。與楚悍相拒。而强弱懸絶。羽將襲關中。如鷹隼之於鳥雀。漢軍十萬。皆笱中魚耳。司馬曺無傷出一生計。走告沛公陰謀。阿附其後。當是時也。十萬人中超然脫死者。獨一曺無傷。其心豈不僛僛然欲舞也。迨其終也。漢無一人死者。轅門懸肉。乃獨曺無傷耳。是豈避死偸生之計不審而然。凡怵於禍福。忘義徇利。昧乎趨舍之方者。無往而不然。設若天不悔禍。驅善類於坑塹之中。而盡殺於夷狄之手。是節死也。非浪死也。其與薙髮爲獸而生者。貴賤輕重何如也。客曰頭髮有甚關重。而至殺身不肯毁也。生曰薙髮夷狄之俗也。自生民以來。先王先聖護髮甚重。有曰櫛縰笄總。有曰身體髮膚。不敢毁傷。夫縰以黑繒鞱髮作髻者。總又以黑繒餙髻者也。旣已櫛之縰之笄之則足矣。而又加總於其上。旣言身體。則一身之物。無不畢擧。而又特言髮膚。重髮之意。若是截嚴。而今一薙其髮。則是夷狄而已。韓昌黎所謂角者吾知其爲牛。鬛者吾知其爲馬者也。蓋吾父母。不以夷狄産吾。而吾爲夷狄。則是叛吾父母也。列聖王。不以夷狄培養吾。而吾爲夷狄。則是背吾先王也。吾聖師不以夷狄敎育吾。而吾爲夷狄。則是逆吾聖師也。叛吾父母。背吾先王。逆吾聖師。則是逆天命也。逆天命而豈能一日頂天踵地。齒立乎圓顱方趾之列哉。是以紹興之玉佩。然於瓦全之日。光澤之畫網。斐然於文身之秋。雖百世之後。聞者且動魄。是又孰使之然哉。客曰然則屈首林樊。守舊講古。將何用哉。生曰達則兼善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古今通義也。草莽賤踪。上無借得尙方之路。下無擊楫渡江之勢。蕺山之志雖切。木叔之手徒慚。然而凡士也國家元氣之所在。天地陽脈之所寄。此而不存。天下萬世。其將駸駸入於長夜之中。而不可得以復晨矣。其雖不幸不得用於當世。猶當以空言胥告胥勉。竭蹷力進。如捄焚拯溺然。以扶一線之脈。而爲異日開太平之根基。當今爲士者責亦重矣。而後生小子。不此之惟。或怕怵禍福。或計較利害。翩翩有以隣之象。而能爲吾家舊日之種者鮮矣。朱子所謂彼之迷昧爲可憐。而吾道不振之可憂。誠實痛傷不能自己者。正爲今日道也。嗚呼悲天。客憮然而退。遂次其語以告遠近諸同志。時戊申之陽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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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次梁校理【相器】晬宴韻 瑤海蟠桃滿種園。南陽甘菊釀爲樽。生朝獻壽登仙味。老境歸休感聖恩。三達人間推衆望。五男膝下慶俱存。松梧詩禮留餘蔭。爲賀名門有後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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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家君生朝 舊甲重回氣體康。故應天報降休祥。積仁從古宜躋壽。隱德如今益閟光。枯盡楚榠添寶筭。借傾瑤海奉華觴。癡兒歲歲歡娛意。願得胡繩繫日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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